但和祁颂了解得越深,温乐遥想要的就越多。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有失望。
祁颂处理问题时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冷静,和父母的关系不再那样僵硬。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前途,或许是良心未泯。
祁颂的亲生父母,先后向他示好,并且表示愿意出钱让祁颂去美国深造。
彼时出国镀金的含金量很高,他的父母似乎诚恳而满怀善意,温乐遥还劝他,如果有机会就要把握住,这样回国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祁颂一直很听她的话。
起初还抵抗着,不情愿的他,也逐渐接受了和父母恢复来往,并且筹备出国事宜。
温乐遥欣喜着祁颂的好出路,却又在听到“异国恋没有能坚持下来的”之类的话后,不受控制地焦虑。
她承认自己是敏感内耗型人格,尤其是对在意的人。
在准备这些时,偏偏是祁颂和温乐遥感情最浓烈甜蜜的时期。
此前几乎两天见一次面,在祁颂忙出国事宜后,被迫拖到一周见一次。
直到他们半个月没有见面,只靠着零星的微信对话维持着。
温乐遥彻底心慌。
她第一次直面和祁颂分离的恐惧。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故意。祁颂的弟弟妹妹就是在那时找到了她。
他们热情邀请温乐遥去参加他们祁家举办
的晚宴,还告诉她,如果她可以出现在晚宴上,一定能给哥哥惊喜。
温乐遥被他们说得心动。
她满怀期待换上自己最贵的衣服,有些害羞地展示给祁颂妹妹。
但她不知道,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件廉价的破烂。
富家千金少爷带她去商场,空旷奢华的场地,和她身形相仿的模特们轮流展示身上的晚礼服。
温乐遥局促坐在皮质沙发上,紧张拽着自己几十块钱的书包,才知道这里的晚礼服,最便宜的也要几万块钱。
她摇摇头,说自己买不起这里的衣服。
他们笑得意味深长,眼底满是轻蔑:
“没关系,就当我们送你的。”
温乐遥不打算接受他们的“好意”,她还是穿着自己质感最好的裙子,去参加了这场和利益挂钩的商业晚宴。
祁颂并没有出现。
他的弟弟妹妹带着她介绍给父亲的合作伙伴,他们中英双语流畅,语气自然,落落大方,像是生来就带着光环。
温乐遥的英语很好,但她是典型的应试学生,口语一般。
那些上流人士从上到下打量她,微微一笑,怜悯又不屑的眼神让温乐遥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