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男人味,南琼霜胸脯急速起伏,强自冷静着摆架势。
忽地,女真人和常家军默然无言地往两侧分立,让出一条路。
常达踩着马靴大模大样地居中行过。
甫一出来,手中两柄板斧晃得她几乎眼花。
那两把板斧,比她的头还大!
常达狞笑着掂了掂一对板
斧,浓眉底下埋伏着的一双小眼睛,自得而凶戾:
“达见过珍妃娘娘,珍妃娘娘真是貌美。”
“敢问娘娘与达究竟有何过节,欲使我们父子不睦?”
她强稳着声音,此时只能拖时间:
“定王此话何意。”
常达用鼻子冷笑一声,踱了两步,忽地暴喝一声!
两柄板斧乍然猛劈,窗下小几应声碎倒:
“臭小子,臭娘们,合谋坏他爷爷!敢把手伸到老子窝里来!”
两把板斧朝她一比:
“剁碎这娘们儿,明日吃大葱蘸酱!”
常家军顿时高呼着朝她冲来,福余三卫对常忠并无甚感情,默默随在常家军后,一时她眼前扑上一群张牙舞爪的男人,各个龇牙咧嘴竖眉瞪眼。
一抬眼,余光瞥见一道刀光。
她闪身一避。
未等回身,头顶又一把刀悍然一刺。
她屈膝一闪。
倏地十指全张,挣开一张冰丝网。
面前一片细细刀锋,发着抖,兜在她丝线里。
她未等庆幸,忽觉那刀倏地一压——她再格挡不住了,无奈闪身一避。
差点撞上迎面挥来的长剑。
几个回合,她已是分身乏术。对面的男人各个凶神恶煞,也许往日是常忠的酒肉兄弟,见了她,恨得牙痒痒,她格挡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连两刻都捱不到,已是筋疲力竭、强弩之末。
喉咙里渐渐泛上些血的腥甜,喘得胸口都痛了。
常达:“这女人竟会武功!藏得倒还真深啊。”
南琼霜顾不得他,几回合之内,已经拼得眼前发黑。
她是什么武功,如何能与这些臭男人一拼!即便云瞒月会赶来救她,她难道真能撑到她来吗!
这样怎么行!她艰难往大衣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