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邺弯腰,大掌握住纤细足腕,脱掉绣鞋。
姝云脸颊发烫,俯身按住他的手,无奈之下自己将罗袜半脱,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根本就没红|肿的地方。
萧邺握住那细骨伶仃的脚踝,将她的脚放在膝上,取来药膏在掌根化开,覆住雪白脚踝。
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用力,握着细腕,慢慢带着她的脚往前,脚趾擦过他柔软的衣袍,姝云两靥灼灼,蜷了蜷脚趾,羞赧地往后缩。
萧邺按住,虎口收拢,握紧足跟,甚至将拉开的距离扯了回来。
“为何去了祠堂?”萧邺问道,带药膏的大掌揉着脚踝,没有一刻放手。
姝云捂着胸口的坠子,开始后悔,“我娘的玉坠有些奇怪,便找三姑娘问问。”
姝云望向男人,“哥哥,我没推她。”
“哥哥信你。”
萧邺揉着脚踝,半脱的罗袜渐渐往下掉,姝云慌张,脚趾抵着罗袜勾了勾,但最后还是没用。
宽松的罗袜因揉脚动作的有些大,脱离了她的脚,从男人岔开的腿|间,掉到地上。
姝云羞窘,耳根子红热,待他上完药,忙缩脚回裙下,可那罗袜在他岔坐的腿|间,她够不到。
萧邺淡淡看了眼,拾起还有余温的罗袜,姝云红着脸迅速拿过,塞到袖中。
萧邺敛了手,掌垂落膝间,捻过罗袜的两指细细摩挲。
姝云:“哥哥,我想明日去祭拜亲生父母,你能陪我去吗?”
萧邺悠悠看着她,反问道:“妹妹见过田家人,你觉得你们长得像吗?”
姝云愣怔,掌心下意识放在胸口玉坠处。
“日子不合适,改日再去吧。”萧邺起身,叮嘱姝云好生修养,便出了屋子。
姝云抿唇,揉了揉发烫的脸颊,低头撩开裙裾。
被按揉过的脚踝微红,发烫,仿佛男人的手掌还在。
姝云黛眉轻蹙,阿兄有些奇怪。
*
傍晚时分,行人纷纷回家,喧闹了一整日的街市渐归宁静。
云霜阁后院。
园圃里花团锦簇,花香阵阵,檐下挂了灯笼,席间正热闹。
几人聚在一起,庆祝姝云柳暗花明。
林云熙半托着腮,看着姝云。这几日那对姓罗的母子闹得沸沸扬扬,道姝云是他们未过门的媳妇,侯府仗势欺人,不认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