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前院,两人沿着回廊向前,骆庭时瞧了瞧虞止平静的脸色,笑问:“李大牛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虞止转眸,觑了一眼他:“他让我多罚你,说你若真疼我,就不该惹我生气。”
骆庭时低笑一声:“说得有理。今日我做错了事,陛下打算如何罚我?”
虞止抬指戳了戳他鼓鼓囊囊的手臂,不满道:“你皮糙肉厚的,朕怎么罚你,都像是给你挠痒痒一般。”
两人走下长廊,绕过白石小桥缘溪而上,溪水淙淙,伴着清越之音缓步前行。
骆庭时给虞止出主意:“再做的时候我不进去了,就用手和唇伺候你。”
虞止嫌弃地看他一眼:“这是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朕?”
骆庭时心头微动,侧首看他:“陛下对朕的床上功夫可还满意?”
虞止:“马马虎虎吧。”
骆庭时眼眸一暗,忍不住追问:“较之他人如何呢?是他们弄得你爽,还是朕弄得你爽?”
虞止横眉一竖,下意识道:“什么他人?朕只有你一个男……”
瞥见骆庭时脸上飞起的笑容,虞止心中瞬时咯噔一声。
糟糕!
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骆庭时唇畔的笑止不住地往外淌,他猛地回身,长臂一展将虞止深深搂在怀里,手掌兴奋地用力摩挲怀中人肩头,语无伦次道:“陛下,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太好了,从头到尾你都是我的。”
他如此兴奋,虞止却不高兴了。
他忍下心中怒火。
……算了,不忍了。
虞止冷声喝问:“你如此在乎这个?朕若真与旁人做过,你当如何?认为朕不干净了吗?”
骆庭时连忙回答:“清浊不过是俗人之语,岂能简单以皮囊来判定?哪怕陛下阅尽千帆,在朕心中仍然圣洁如初。”
“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你是否跟旁人做过,而是你我之间是否只有彼此。”骆庭时稍稍松开虞止,扣住虞止手腕,目光灼灼。
“幸而,你只有我,我只有你,未有他人介入我们之中。”
虞止眯起眼睛,看了骆庭时半晌,甩袖离去。
骆庭时连忙追上去:“小鱼慢点,你还有身孕,别走这么快……”-
回到卧房,虞止拾起一卷书倚在榻上看,骆庭时在一旁为他捏腿,活络经脉。
听张太医说,孩子长到六七月后时,母体受到压迫,双腿容易浮肿会很难受。
如今孩子已经六个月了,虞止虽暂且尚未有此情形,但他得未雨绸缪,提前为虞止疏络通脉,温养身体,好教他受的苦少一些。
带着薄茧的大掌裹住虞止微凉双足,指腹恰到好处地按着足底穴道,温和内力自指尖渡出,潺潺涌入。
虞止只觉足心微微发热,一股暖流沿着双脚向上,缓缓注入胞宫。腹内胎儿似被惊醒,轻轻舒展身体。
“唔……”虞止低哼。
骆庭时抬头:“又踢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