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很好奇一个年轻的姑娘为何产生自我怀疑,但是他所经历的事曾逼迫一个基督徒主动自|杀,所以珍妮会说这种丧气的话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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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修文的珍妮莫名其妙地打个喷嚏:“谁在念我?”
她把鼻子揉成红色,但没感到特别的痒。
“也许是天太冷了。”珍妮把窗户关上,摸着还有热气的咖啡并灌下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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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来叫她的不是拿钱办事的西尔维或克里斯托弗,而是不知为何激动的伏盖太太:“你可别让伯爵好等。”
熬到夜里的提灯人都靠墙小憩才睡上觉的珍妮打着哈欠问道:“这么早?”
陀螺似的伏盖太太扯开窗帘,刺目的阳光把珍妮照得开始流泪。
“太亮了。”她伸手去遮挡了下,过了会儿才习惯光线,然后看到容光焕发的伏盖太太——崭新的罩裙,缝隙里有小铜绿的首饰。肥白的脸上倒没上粉,但在两个大口袋似的眼袋下扫着浓浓的胭脂红。
她一动就飘出浓烈的香精味,整个人被勒成一根短香肠,用开司米的披肩将其松松束住。
珍妮被这打扮惊得目瞪口呆。
对了,伏盖太太还做了头发,看见珍妮的惊讶表情,她还羞涩地拨弄挡着肥厚耳廓的灰色小卷:“我昨晚弄的。”
没人问你。
回过神的珍妮已经明白对方想干什么:“您也要去葛勒南街的斯帕达府?”
对方到底是她房东,也不好说“人家压根没邀请你,所以你去岂不算是不请自来”。
珍妮一边穿戴整齐,一面想着应对之策:“顺路的话也不能保证把你送到目的地。”
“我不过是担心你罢!”伏盖太太知道珍妮想甩自己,但还是想厚脸皮道:“你一姑娘都得有人陪着上门。”
她在珍妮快出门前抓紧对方,强迫后者与之做出手挽手的亲密姿态。
因为要去斯帕达府,抠搜的伏盖太太忍痛送了顿免费早餐,但是珍妮并不想吃,最后还是如嚼干蜡地吃了半块抹黄油的面包。
圣-日内维新街绝不算是喧闹之处,但是一辆高级马车停这儿还是惹人瞩目。
伏盖太太激动到不等车夫的例行询问就迫不及待道:“在这里呢,在这里呢。”
说罢便要抢先上去,结果被车厢里的女士抬手拦住:“伯爵只请博林小姐。”
女人比伏盖太太略小几岁,身形上也与之相反,像个细脚伶仃的圆规。
对比车里的女士从头到脚一丝不苟,伏盖太太是那样可笑。
“女士。”对方的声音让人想到宗教女校的严厉老师:“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她递给了伏盖太太四|五法郎,将其从昨晚燃起至今早达到鼎盛的兴奋彻底浇灭。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