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倒那晚,尧三虽然贴心送他回家,但两人其实是不欢而散的。
祝青等周琅消失便把人推到了一边,还当着尧三的面儿肆无忌惮地抬手擦起了嘴。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嫌不嫌弃,你不知道?”祝青一身反骨,还混不吝地在他昂贵的衣料上擦手。
尧三被他阴晴不定的态度惹怒了,险些克制不住要把人抗走,最后还是忍下来,但超跑绝尘而去时不留情面地溅湿了祝青的鞋子。
后来他等了几个小时,祝青的短信和电话都没有,现在黄金哄人时间已过,再看到来电,自然就没那么好相与了。
祝青电话打不通,只当他还在睡觉,于是等到白天排练间隙,又拨打。
一通,两通……第五通,尧三终于接听。
“乜事?”
他声线格外冷淡,想叫对方明白自己的难哄,但祝青懒得听懂。
他上来就切进正题:“今天我去医院,撞正肖复殷店里伙计,好似散紧货*……”
“你去医院做乜?”尧三打断。
“陪朋友看病。”
“哦。”三爷一确认完,立刻就挂了电话。
祝青莫名地对着嘟嘟声,又拨了一通过去:“我同你讲的事,你听没听到?”
“想让我插手?”尧三在那头冷笑,摆明了拿架子,“除非你自己来找我!”
这次轮到祝青愤怒地挂了电话。
除了白加道12号,他不知道对方第二个住处,而且尧三又不常住那里,他到哪里去找他?!
分明是不想帮忙!
男人都是口舌动物,嘴上说的好听一切帮你摆平,其实还是要多方利益掂量,欲擒故纵玩到炉火纯青,最后只落一张嘴罢了!
祝青气得将手机静音,决定从长计议,还是要靠自己解决事情。
那头导演在喊休息时间结束,他于是把手机扔给周琅,小跑去排练。
男生早上非要跟过来,有一便有二,何况他凌晨刚退烧,祝青也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
周琅以为自己只是充当储物柜功能,没想到还要做接线员。
手机连续响了三次,都是未知号码,他用眼神向祝青求救,但对方认真投入戏剧表演,完全没看见,周琅只能代为接听。
“喂?”
尧三低柔声线响起,只片刻功夫,已经改换一副哄人的架势:“在哪里?”
你跟祝青生气?哼,他不要钱也不要命,赤条条一个真正的无牵挂,谁绝情得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