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之拨动金属镜腿的手指顿住,初听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闻言抬起眼皮,眉骨也跟着扬高几寸,有些疑惑的,“兆辉?”
听到这两个字,她脑海里瞬间浮现陈远峥的名字。
还有那日他站在台上的修长身影。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转瞬又觉天方夜谭。
闻岁之垂下眼,遮住眼底情绪,笑了笑说,“月慈姐,我哪能认识兆辉的人啊。”
“可能是上次港城峰会时,无意中晓得interpreter都有谁吧。”
吴月慈努了努嘴,“说的也是。”
“不过你放心,法务到时候会认真审核合同,确保项目和合同都没问题,不过咱们工作室这一麻雀庙能服务兆辉这样的巨头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时候把合作事迹往官网一标,这含金量立马飙升!”
闻岁之被逗得轻笑一笑,笑着说八字一撇还没画完,万一空欢喜呢。
像兆辉这样的公司,项目不会小,外选口译员不亚于一场招投标,哪怕投递来合作意向,也不定最终会花落谁家。
吴月慈立马笑着驳一句怎么会。
“只要你点头,不光撇画完,捺也有了。”
听到这话,闻岁之直觉好笑,“这哪跟哪啊,我哪有这本事。”
她虽在业内小有名气,但离开口译圈,谁认得她这号人,更遑论是港城金融圈圈顶。
吴月慈好笑地叹一声,“合着你以为我谈空说有啊。”
她起身去零食柜拿一瓶咖啡,单手扣开铁环,“我可没说空话啊,今天可是兆辉的人主动联系我们,说他们去法国洽谈业务需要一位陪同口译员,问我们有没有合适的。”
“我当时问他们对译员有没有要求。”
吴月慈顿了下,故意卖关子般反问,“你猜对方怎么说?”
闻岁之想不出对方会讲什么稀奇话,直言不知道。
想到当时那场景,吴月慈没忍住笑了下,“那人问我是不是有个叫闻岁之的译员,我说是。”
“结果他说——”
她又故意顿了下,这次闻岁之也莫名跟着屏住了呼吸,指尖捏住金属镜腿。
心跳声渐渐清晰起来。
下一秒,吴月慈的话一字一句落进她耳朵。
“他老板觉得闻小姐很专业,挺不错。”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