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头!”
麦塔“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听到这个不亚于听到定时炸弹的倒计时,那张脸深深埋进了胳膊里。
瑞缇不敢想男人此时的表情,耳根处弥漫着隐约的潮红,它们大多被一缕卷曲的金发盖住,仅仅露出的一点就能引人无限遐想。
她乘机抓了两把麦塔头顶的毛,像一只柔软的小毛笔,掌心被摩挲得发麻,瑞缇忍不住再把手伸过去,可惜麦塔把头抬起来了,她只好放弃。
“我是听到了那孩子唱的歌我才摔下去的,不是她说得……”
麦塔吸着鼻子,像丢了魂魄魄,俨然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样。
“我知道,不过下次有这种事情记得提前通知我,本来是大好事。”瑞缇闷哼两声表示不满。
“说说吧,那歌到底什么来头?”
“这歌…我听芬迪唱过。”
“我说受了什么刺激能让你往我腿上坐。”她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回味。
“没…没有吧。”麦塔眼神逃避,瑞缇这个坏家伙正经不到两秒。
“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觉得…她们都是被诅咒的孩子,那首童谣就是咒语,我害怕这孩子也……”麦塔凑到瑞缇耳边小声说道。
“那你父母平时唱这歌吗?瑞缇问他。
“额……”这可彻底把麦塔问住了。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一首歌也证明不了什么,可能就是流行呢。”瑞缇催他。
轮椅缓慢地启动。
“线索会像死去的鱼儿一样慢慢浮出湖面。”
少女眼里的湖水一片死寂,这面深邃的湖面略显晦涩,麦塔停了下来,那一角余光让他走神了。
“你愿意帮我?”男人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愿意啊,我心地这么善良。”
这下好了,不仅能一边找线索完成大计,还能骗取美男的感激。
“别傻笑了,赶紧想想帮我洗头的事情。”
麦塔在后面“咯咯”地笑,瑞缇冷不丁地提醒他。
“我知道了。”男人一瞬间收了形:“我想了个好办法。”
……
麦塔的好办法是让她躺在三个拼起来的木头板凳上,脑袋被一个稍高一点的长条凳拖住。
背碰到的那一刻,瑞缇心如死灰。
原来报答伤员的方式是让她躺在棺材板上。
男人端来一个木桶,一手轻柔地拖住了她的脑袋,像是头压在了一朵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