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慈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那是男人的脚步声。
沉稳,坚阔,不疾不徐。
那步子中蕴含的力量感,让映雪慈想起了少时随父兄围猎的时候。
兄长射中了野兔,欣然下马,阔步走向那只蜷缩在树根下,奄奄一息的白兔。
因为知道它已中箭,再也不可能逃跑,兄长的步伐沉着从容,一步步逼近了那白兔。
一如此刻逼近她的那个男人。
她甚至能感到他的目光是如何沉默而具有侵略性地,扫过她细薄的腰身,流连在她颈部淡蓝色的小痣上。
扑面的龙涎香笼罩鼻尖,映雪慈忽然意识到什么,心脏猛然朝下坠去。
她颤抖地站起来,慌乱中失手打翻了身旁那篮芍药。
盛放的鲜嫩芍药滚落一地,被男人的朝靴冷冷踏过,未能阻碍他长驱直进的步子,便被碾压进泥土里。
他来到她的面前。
垂眼,将映雪慈的惊惶和无助尽收眼底。
瓷白的锁骨,微张的唇瓣,此刻都因他的到来而微颤凌乱。
慕容怿好似能听到,她微弱的鼻息和泪水淹没眼眶的声音。
让人愈发的想,掰开,揉烂。
做在梦里,做了无数遍的事。
慕容怿伸手覆上她嫣红的唇。
从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倏地绷紧。
他感到一种心悸般的愉悦从指尖诞生,蚕食着他的理智。
忍不住的,想要更多。
这里只有他们,即便他真的对她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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