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席燕生的步步紧逼,他选择韬光养晦,步步退让。
甚至几次呵斥于周蔚的胆大妄为。
周蔚还年轻,政界新贵,刚刚崭露头角。
城府深沉,手腕强硬,杀伐决断。
在军中威望很高,走到今天根本不需要周家的托举。
周洪涛要放权保身。
却不懂周家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锋利刀刃悬于头顶。
放权就意味着认输,再无翻盘的可能性。
周蔚不会同意权柄下移。
爷孙俩意见逐渐相左,矛盾激化在所难免。
*
第二天早晨。
周然从床上醒来,旁边床铺空着,一摸连余温都没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个丝绒小盒。
一口气喝了半杯牛奶,这才拿过小盒打开来。
是一对南洋珍珠耳环。
饱满圆润,散发着柔和的莹光。
鼻尖哼气,合上盖子,抓起床头固话给周蔚打过去。
周蔚正在整队登机,抬手示意列队待命,一个人走到僻静地方接起电话。
“醒了囡囡?”
“周蔚,你真讨厌,一声不吭地回来,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你当这儿是什么酒店吗?”
话筒夹在脸和肩膀中间,小姑娘不高兴地揪着电话线一圈圈缠绕在手指上。
“还有那个耳环算什么?算你给我的补偿吗?”
电话那边传来轻笑,夹杂着猎猎作响的风声。
“上次不是说想要珍珠吗?刚好看到就拍回来了。”
半晌又补了一句,“昨晚我已经补偿过了,乖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