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只有犀利的进攻才能有效撕裂对手的防线,一击即溃。
这样的棋风最危险,稍一偏差,满盘皆输。
却也最致命,绝地藏锋,胜天半子。
棋局如朝堂,局中埋骨为路。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谋者执棋,落子无悔。
周耀辉愕然,没想到儿子野心勃勃。
有野心是好事,只是竟这般大胆。
周蔚侧身推开悬窗,寒凉的夜风卷进室内,吹散脑中的昏沉。
“罗青荣倒台,罗家已经不堪重用。席燕生现在能指望的只有白家。”
白家累世商贾,家业昌盛。
从前前朝富到现在,京城大半部分产业都在白家手里。
周耀辉有些惊讶,“白家根基深厚,到底不同罗家。若想谋势,还需再缓缓。”
周蔚心下已有成算,“无需击溃,离间即可。”
“席燕生和白家是姻亲,如何离间。”
“事在人为。”
周耀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思考着成事的可能性。
“你容我再想想。”
夜里起了风,周蔚担心家里的周然会惊醒,起身离开。
临走前和周耀辉对视,意有所指。
“爸,爷爷年纪大了。”
周耀辉没说话,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他知道儿子在说什么。
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越发固执。
文先生去世后,没了主心骨,行事作风趋于保守。
面对席燕生的步步紧逼,他选择韬光养晦,步步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