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车帘低声对车夫交代道,“你靠着酒馆门前的幌子擦过去,等下离了杨柳巷,就舍了后面的车厢骑马走。”
车夫心中一慌,“夫人,您,您说什么呢?”
“眼下已经没时间解释了,听我的,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往前跑就是了。”
车夫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贺霖菀神情严肃,还是忙不迭答应下来,将马车靠着酒馆的幌子擦过。
一瞬间的功夫,贺霖菀已经钻出了马车,在幌子的遮掩下跳了下来。
刚一落地,身子却突然虚了一下,脚步一浮,落地的时候脚腕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贺霖菀倒吸了口凉气,可她不敢停,只能强撑着,一瘸一拐的钻进了酒馆。
她钻进去的那一刻,后面的马车刚好路过,贺霖菀贴在酒馆的窗户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前面,确定马车已经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馆。
她不敢走大路,生怕被那人回来抓个正着,只好钻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脚上的伤痛越发尖锐,贺霖菀的鼻尖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敢多做停留,忙不迭往前走着。
心里却开始思考起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手。
莫不是柳盈盈?
可想到她近日的表现,觉得她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动手。
她要真是那种毫无城府的人,怕是也不能走到今天。
是许楠嫣?
可她现在“喜事”在即,应该应对不暇才是。
更别说今日来人浑身气度根本不像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家丁。
她一个贵女,找些人手是可以,可今日那人的眼神,更像是某些人豢养的死士,绝不是她能驾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