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错了。”
陈惟书听了这话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地说:“既然陈大人并不觉得是特殊的客人,不然请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呢?”
“你说请就请?”
陈守时这会心里憋着口气,陈惟书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陈大人,您也是清楚的,毕竟这郡中的情势与以往不一样了,若是我们不们不多盯着点的话,肯定会出大问题的。”
“而且这也是您之前说过的,若是这规矩定出来了没什么用的话,这夜南郡的疫病什么时候才能够好?”
陈惟书看着陈守时,接着说:“我们也不是要故意为难您,只不过确实是听说了有这么一个比较特殊的人,您想想,若是控制的差不多的疫情因为这个人突然就变严重了的话,岂不是大人的问题了?”
“满嘴胡言!”
陈守时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似乎是被激怒了,接着说:“你无凭无据就来院子里说了这么多,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陈大人此言差矣。”
陈惟书摇了摇头,轻声说:“若是无凭无据的话,小的怎么敢突然前来呢?只不过确实是有人见到了您的院子里出现了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说是身患重病来求您医治。”
“小的不才,倒是不知道陈大人居然医术高明能够活死人,对医术还颇有研究,所以觉得有些好奇,这才来上了这么一趟。”
陈惟书笑了笑,又说:“毕竟这几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去医馆,反而来了陈大人的院子里,很明显应当是这个病症比较特殊,寻常医馆治不了。”
“陈大人,您平日里也不太是会管这些小事的人,除非这几位女子身上确实得了一些比较特殊的病症,恰好是您如今正在处理的疫病,那…”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言下之意也已经格外明显了,这几个女子出现在这里被陈守时收留了,那肯定就是陈守时知道她们得了什么病。
陈守时与李孟的院子里确确实实是留了一些大夫,若是他们确定此乃疫病的话,那陈守时与李孟把人留下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你这意思,是觉得我与李大人会置百姓于不顾,直接把得了疫病的女子带回院子里?”
陈守时挑了挑眉,语气不善。
“属下不敢。”
陈惟书不蠢,他确确实实是收到了消息,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妄下定论,否则就会被陈守时他们倒打一耙。
毕竟这些文人倒打一耙的功夫可比自己厉害多了,他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差点在两人手里吃了亏,如今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你就是这个意思。”
陈守时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怕不仅仅是你的意思吧?”
“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
陈惟书佯装不解,轻笑着说:“其实事情如何,只要让属下看一看那几位女子,验一验她们的身子,这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吗?”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陈守时还没说话,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是睡得比较深的李孟醒了,昨日殿下来了之后,他心头大定,虽然不清楚陛下为什么会安排殿下过来,但是听了殿下的计划,他心头是有几分定数的。
陛下给了殿下不少东西,而且让殿下做的事情相对来说也确实比较危险。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陛下的意思应当是不想让黎郡王活下去。
这是他昨夜苦思冥想了一整个晚上得出来的结论,陛下怕是对黎郡王格外不喜,已经想要借由疫病一事把黎郡王给拉下来,一直没有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