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此事暂且不提便是。”
南安帝摆了摆手,接着说:“你寻个时间出去走走,把消息给我挖过来,也当作是闲暇时候让朕偷偷懒的消遣便是了。”
“奴才遵旨。”
刘福禄应了声,知道南安帝本意远不止如此,怕是已经知道陈家公子的才华不错,想要重用了。
这陈家日后,可真是不得了了。
“楚歌…”
南安帝拍了拍桌子上的信,又说:“他如今虽然是护在了璃儿身侧,但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大踏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璃儿快要到了,飞鱼楼却还没有动手的缘故…”
“这飞鱼楼行踪不定,极有可能是在等着什么。”
刘福禄点了点头,又说:“陛下若是真的担心,要不然我们…”
“不行。”
南安帝摇了摇头,沉声道:“这楚歌私底下与飞鱼楼闹出了许多不开心的事,原本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结果如今…”
“他们实在是太放肆了!”
刘福禄听了很生气,接着说:“他们不过是仗着陛下对他们的恩宠,这才…”
“好了。”
南安帝摆了摆手打断了刘福禄的话,他心里又何尝不憋屈呢?左右不过是因为实在没办法,若是不与他们顶下这个规矩,怕是朝堂上要死不少人。
他这些年来其实也一直纵容楚歌去杀他们,为的就是狠狠压一压他们的劲头。
他是天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势力存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安排人去围剿或者追踪这些人的时候,总会被发现,甚至派出去的人还会被反杀。
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飞鱼楼中的人实在是深不可测,若是真的与他们打起来,怕是要两败俱伤。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寻了个理由,与飞鱼楼签了那一份所谓的君子协定,可是这一份君子协定在他看起来便是一份耻辱的证据,他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在想,整个南朝哪里有皇帝做的像他这样失败!
一想起飞鱼楼就让他整个人都愤怒无比,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转瞬便低沉了下来。
刘福禄知道自己怕是说错话了,正想着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别到时候让陛下更生气了,索性还是别说了吧。
“陛下…丽贵嫔娘娘来了…”
小太监进门通传,看殿内的气压有点低,声音都不自觉有些发抖。
“她这个时辰来做什么?”
南安帝微微蹙眉,虽然有些不喜,但还是让人把她带进来了。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丽贵嫔进门的时候敏锐察觉到了南安帝的不喜,连忙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
南安帝摆了摆手,轻声道:“丽贵嫔这个时辰过来做什么?”
“启禀陛下,臣妾前阵子得了一汤方,能够舒缓身心让人不那么疲惫,特地炖好了给陛下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