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姑娘真是人美心善,便是下船走路,也不忘关怀百姓之身。”
“是啊,宣姑娘这一路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可不是那白占着位置而不做事之人。”说这话的人是李长明,他眼神故意瞥向郁娘,暗指之意十分明显。
郁娘淡淡睨他一眼,那李长明迎上她的视线,不知想起来什么,神情一绷,隐隐流露出些惧意。
“红斑,那会是什么?”
宣若薇:“臣女看过医书,怀疑此症状可能是敏症之状。”
“哦,敏症啊,那是小事。”
众人松口气。
“是啊,擦擦药就能好,不足为惧。”
郁娘看他们松口气的模样,忍不住想扫他们的兴致,于是故意做出娇滴滴又无知的模样:“敏症之状?有什么敏症能传染给三成百姓?以妾身愚见,怕不是得了敏症,而是患了瘟疫。”
这话一说完,众人脸色倏然僵住,目光纷纷看向她,眼神里满是质问和责备之意。
仿佛在斥责她,不会说话就把嘴给闭上。
郁娘看着众人恼怒的样子,淡笑道:“我方才是同你们开玩笑的。”停顿一下,她又继续道,“所以不是三成,而是至少五成患病之人。”
众人:“……”
秦婆子率先开口:“郁奉仪,你怎么能如此诅咒城中百姓?”
李长明:“是啊,别不是什么病理都不懂,还喜欢显眼啊……”
……
郁娘左耳进,右耳出,对这些攻击挖苦之词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只巾帕掩唇,悄摸摸看向南廷玉,在等南廷玉发脾气。
心道,这下他总该要动怒了吧?
她嘲讽世家子弟,他不生气。
她抢宣若薇位置,他也不生气。
那她胡言乱语咒他的百姓,他总该要表示表示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维系的爱民如子形象。
然而南廷玉依然没有动怒,听了她的话后,只是命人唤来裴元清,他和裴元清耳语两句,裴元清连连点头,没做耽搁,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