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了会,龙马给我开了门,手里抱着卡鲁宾。
看起来刚陪卡鲁宾玩完,头发乱翘,身上猫毛飞舞。
“有事?”他看着我,看上去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
我也没想进去,又不是没进去过。
“勋章给我。”我表明来意,顺手摸了摸圆溜溜的猫眼一直盯着我看的卡鲁宾的头。
“勋章?”龙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就是赛事组委会发的那一盒啊,比赛时要带的,玫瑰公主队的那个!”明天就是玫瑰公主和红桃皇后的终极对决了啊!
“啊,那个啊。”龙马想起来了,抱着卡鲁宾转身走向书桌。
我在门口等他。
龙马的房间和我的差不多大,同款落地窗大阳台,其他家具摆设一致,装修风格是适合男孩子的那种简约大气款,主题基调是天蓝色,墙上挂了一个看上去是网球职业选手的海报,书桌旁是游戏机和书架。
书架上有一栏陈列柜摆了一堆堆在一起的奖牌奖杯。
床头木质圆柱上拴着一串银线,银线的另一端穿过窗檐系着落地窗外垂下的长长一条的海星贝壳风铃。
刚来的那几天我晚上因为认床有点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吹风无聊玩起了挂在阳台上的风铃,海蓝色的风铃真的很好看,各类颜色大小不一的海星贝壳铃铛由银线缠绕在一起,晃动时碰撞着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也不知道摇了多久,对面阳台的灯忽然亮起,龙马揉着眼睛一脸杀气的推开落地窗出现在阳台上。
我俩隔着阳台对视了好久。
也许是出于干掉我就没有搭档了的考虑,龙马深呼吸几次才摁下好不容易快要睡着又被风铃声闹醒,循环往复后额角直跳的青筋,满身低气压的问我大半夜不睡是想干嘛。
我说我睡不着。
他有些郁闷的建议我听听歌或者看看电视,不行就读读国文,咬文嚼字的绝对催眠。
然而国文对我来说轻轻松松啦,而且我也不想大半夜学习。
又不是临考,那么努力干嘛?
连续几个提议都被我否决后他就不想理我了,睡意上涌打着哈欠就要回房,我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也许是脑子一抽,又开始摇。
最后就是他也清醒了,我俩半夜不睡坐一起打起了游戏。
第二天是在同一张**醒来的。
玩的太晚大清早冻醒起来人都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子全在地上,龙马抱着卡鲁宾取暖,而我什么都没有,在看了一圈没找到我的皮卡丘以及那堆玩偶后,我意识到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将被子捡起来往**一扔后,我打着哈欠回**睡了个回笼觉。
下午训练的时候两个人状态贼差,脸色也很难看,倒是南次郎叔叔意外的正经体贴,打向我的球相较于以往力道轻了许多不说,还全程既没有挑衅也没有撩拨龙马。
也许是我盯着阳台看的太入神,找到勋章后的龙马走过来,将勋章递给我的同时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
海风吹过,带起风铃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
“怎么,又紧张到睡不着?”像是意识到什么,琥珀色的猫瞳带着一丝警惕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