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滴沿着嘴角流进口腔里,苦涩一点点的放大,扩散。
连带着喉咙都火,辣辣的。
几个小时前,那个男人还吻过她的唇。
明明已经痊愈了,可是她现在莫名的有被酒精灼烧的错觉,从喉咙一直疼到胃里,疼的她想整个身体都蜷起来。
回到家,她还觉得有点不真切,走路飘飘乎乎的。
或许应该洗个热水澡,洗个热水澡,一切就都好了,她想。
进了浴室,她放了热水进去,整个身子泡在了浴缸里,眼睛空荡荡的盯着天花板。
雾气包裹住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大脑很乱,抬手摸了摸脸,都不知道是雾气,还是泪水。
眼泪再一次蔓延,直到她哭得力气全无,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浴缸里的水全部变冷,她也毫无知觉,依旧泡在浴缸里。
从小到大,她最怕冷,其次是疼。
但她没想到,原来最疼的并不是被追债人打得皮开肉绽的那种疼,而是钻心刻骨一般的锐利的疼。
这种疼无形,却又真实的存在。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离隐约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很急促,很慌张,很用力。
她觉得浑身没力气,费劲的掀开眼皮,撑著身子从浴缸里起身,还是套上了全身的衣服,想要去开门。
房门被敲的很响,一次比一次重,江离怀疑对方都要快把门给砸破了。
她脚步很虚浮,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