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雅无所谓的笑了声,指尖勾出花瓶里那支盛放最为艳丽的玫瑰花束,指尖摩挲着利刺。
鲜血涌出,她才停了手,将花再次插回蒙砂瓶口,指腹捻破血珠,表情冷漠。
池哩讶然盯着她的指尖,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果然在祁砚峥身边的,没一个是正常的。
除了单栗姐。
话说到这步,池哩心中对她的防备降低,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李雯雅嘴角扩起温柔的浅弧,黑色眼眸情绪难辨,垂下眼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她站起身,将纸巾丢在垃圾桶内。
顺势拿起放在一边的花洒,喷雾状细腻的水流撒落在每一片精美的花瓣。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就在池哩胡思乱想之际,她开了口。
“让他带你上宴会游艇,他答应后,你再来找我。”
“还剩十天。”
那个财阀的生日就在十天后,这也意味着池哩必须在这十天内让祁砚峥对她的戒备完全降低。
才有可能让男人放下心带她去参加宴会。
可问题是,完全没有契机,总不能说她做梦梦见有个人要过生日,让祁砚峥带她去吧?
这可给池哩愁的脑子发昏。
她从花店出来又带着小圆在附近转了很久,等天色渐渐阴下来,才往那栋富丽堂皇的古堡走去。
海洋色彩本是活泼的色调,在池哩眼里却阴森至极。
再美,也不过是她的牢笼。
辽阔的岛屿唯美漂亮,可这岛上困了只娇美的金丝雀,斩断羽翼,囚禁在一片望不见底的深牢。
而池哩,此刻正一步步走进去,金色栅门被合上,披一身黑霞的男人倚在门口,吞云吐雾,地面上满是烟头。
看着情绪不算好,见她回来,斜睨过来。
指尖的烟先一步掐灭,猩红灼烧指腹,“回来了?”
“嗯。”
男人身上阴霾厚重,流畅的下颌轮廓滚动丝缕光线,逼亾的压迫感无声蔓延。
池哩都有些不太敢靠近他,心虚时神色闪过慌乱,细微的一点还是被他捕捉到。
祁砚峥低嗤,走过去捏起她的手腕,有点凉,她又想往回缩,顷刻间他脸沉下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