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老远,邹三太太都能听见准后院出来尖叫声和哭喊声,以及陆陆续续亮起来的灯笼。
出事了,出大事了!
联想到邹三老爷今天坐立难安的样子,再看看躺在地上的邹四老爷,她马上就猜到是丈夫和小梳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但是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心惊。
哪怕是真的丈夫和小叔子做了错事,按理来说也不应当会招致祸事啊!
要知道,家里向来在漳州那是说了算的。
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要给家里几分脸面。
前些时候老爷子过寿,连知府大人都亲自来道贺了。
这是哪里的兵,竟然敢闯到自己家来?!
她忍不住哭着推搡了邹三老爷几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干了些什么?!”
干了些什么?
现在邹三老爷也没法回答了,他只能不甘心的喊:“你们不能在我们这儿抓人!你问过我们府台老爷了没有?!”
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王鹤也的确是笑出了声,他蹲下身来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邹三老爷:“你们逼迫福建巡抚的亲卫绑炸药炸百姓,你觉得这种罪名,你们的府台大人能保得住你们?”
他虽然是在笑,但是邹三老爷可不会真的觉得他是在朝着自己笑,这人在没有仗打的时候还能封爵,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纯物?
这位可是人精中的人精。
可越是这么想,邹三老爷就越是觉得绝望,连喉咙都觉得开始剧痛起来,死死的盯着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