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给爹把了脉,感觉情况不妙,送到医院来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情况。。。。。。”杜红兵看了一眼眼前的亲姐,眼眶一红:“情况很不好。”
情况不妙到情况很不好。
杜红英的心凉了半截。
杜红兵吐出来的一个“癌”字让杜红英两眼发黑。
“检查结果可靠吗?要不要送蓉城华西,或者京城协或者国外?”
在这一瞬间,杜红英将所有的生机都考虑到了。
杜红英甚至抱着一份幻想希望是误诊,而且,就算是癌,那也得分早期中期晚期呢,只要有一线希望她绝对不会放弃,她不缺钱,她有的是钱,花多少钱她都承担得起。
“姐,我反复看过,也和院里几位主任医师会诊过。。。。。。”
作用不大几个字都没法说出口。
当医生这么多年,看淡了生死离别。
遇上这种病症,站在医生的角度,他总会委婉的告诉家属将人接回去好好疗养。
毕竟,并不是谁都有足够的余额来支撑高额的医疗费,最最主要的是,最后只有一个结果:人财两空。
当一个医生告诉病人家属:回去好好疗养,想吃啥买啥给他吃不用忌嘴,想见谁就去见,想了的心愿去了。。。。。。
家属也就懂了。
但是,当一个医生突然间转变成家属的角度时,杜红兵有一种窒息感。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告诉姐姐这种实情,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红兵,你。。。。。。”
杜红英看到杜红兵的眼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红兵,你先别急,别急,我们想想办法,我们真的可以再想想办法的。”杜红英谁比都急,急得在办公室打转转:“对了,你京城不是还有一个师叔吗,他能不能。。。。。。”
“师叔去年去了,享年一百零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