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一边微微上扬的眉毛很好地体现出了他的疑惑:
“保证?”
“别装傻,你难不成想告诉我,你会悄无声息地消失,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某个…我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尽管手被对方几近失控的力度掐得生疼,但他的神色依然平静如水,灰绿色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那只是暂时的,我向您保证。”沙利叶眉眼轻扬,带出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
“你为什么…”安吉尔的喉咙有些堵,把话死死堵在嗓子眼里,最后只化为一声愤恨的鼻音。
“随便你好了。”
他不想把事情往过于糟糕的方面去想,他希望对方未来几天都是要去给什么危险的异想体工作,或是主管又将什么烫手的镇压工作提前预交给了对方。
对方只是故意将一件本可以好好讲清楚的事情描述得极为不妙,好触动他的情绪,而后就会乐呵呵开始地看他笑话,还美名其日“这是在观察情感的表达方式”。
…别想得逞。
这番想法在脑袋里绕了几圈,逐渐替代了原本最坏的猜想。
安吉尔愤愤地别过脸去,撇开对方的手,加快脚步,坚决不和对方并排行走。
“您又生气了。”
沙利叶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哭笑不得,几步就再次跟上了对方,“我不是故意要让您不安的,我只是不希望您被蒙在鼓里。”
这家伙…根本就没搞清现状,明明他讲的话才是自己不安的源头。
他这般模样更坐实了安吉尔内心的臆测,他不想理睬对方,见他跟上来,便倔强地低下头去,哪怕盯着鞋尖发呆,也绝不看对方的眼睛。
沙利叶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终究是搞不明白对方生气的规律与缘由,实在是复杂至极。
只得小心翼翼地顺了顺对方上翘的发尾,刚想得寸进尺地摸摸对方脑袋时,对方却突然停下,随即一头埋进他的怀里。
“安吉…”
“安静,我不想听你说话。”
沙利叶只得依着安吉尔的意思,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化作一口浊气轻轻吐出。
“你到底瞒了我何事…”安吉尔闷闷地低声呢喃着。
“为何一副…要离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