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努力拼一拼,便真的庸碌无为一生了。”
待陈应去远。
许耽独坐库中,对烛长叹。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幅旧画。
展开却是当年与曹豹等人在徐州平野纵马,围猎时的景象。
画中少年意气风发,何曾想到今日光景?
“许公。”
心腹文书轻叩门扉,“方才平准使所言,下官在门外隐约听到些。”
“最近一直听说鲜卑大人轲比能在北方不太安分,不仅单方面破坏李相爷定下的期畜条约。”
“还招兵买马,大修武备。”
“这段时间,朝廷忙于关中战事,无暇北望。”
“此事凶险,还请三思。”
许耽苦笑一声:
“吾岂不知?”
“然如平准使言,难道真要老死在这徐州府库之中?”
文书谏道:
“鲜卑屡犯边境,若将这些军资售予他们,岂非资敌?”
“万一事发,可是灭族之罪啊!”
许耽凝视画中曹豹身影,喃喃道:
“曹豹……当年汝说我缺乏决断,果然不差。”
忽拍案而起,“取笔墨来!”
文书惊问:
“许公这是?”
许耽目光渐厉:
“既要做事,便做大的。”
“然也不能任人拿捏。”
遂伏案疾书,将陈应所求物资数目、价格等细细记录,钤上私印。
“将此密藏。”
“若他日事发,这便是保命之物。”
文书接过竹简,手微微发抖:
“许公果真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