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是故意的,谁让头些年这俩也不是啥好玩意呢,没少捅咕他家老大。
“你们俩来不光是为了道歉吧?”
“还是房子的事。”阎埠贵道。
“怎么后悔了?”
“不是,不是,我们出去打听过,这价格我们占便宜了。”
“那是啥意思?”何大清道。
“我俩来就是跟老何你说一声,那钱只能给我俩,除非我俩死了。”
“咋的,你们蹬腿了,我还帮你家分家啊?”何大清不乐意了。
“不会不会,真那样,我们也会先分清楚。”阎埠贵道。
“刘胖子,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刘海忠道。
“老阎,老刘,咱们是老街坊,不过我还是要多句嘴,你们跟儿女的关系就没缓了?”
“诶”二人齐声叹气。
“那行,最后再问一次,那房款,你们要是觉得分期不踏实,我这就让雨鑫一次性和你们结清。”
“别!”阎埠贵忙摆手,“就分期!说好的事,不能变。”
刘海中也点头:“对,分期挺好,细水长流。”
何大清看着他们:“那你们家那些孩子。”
“老何,你觉得钱到了他们手,我俩啥下场?”
“那我不知道。”
阎埠贵叹口气:“给了他们,那才是肉包子打狗。”
刘海中闷声道:“我就是扔了,也不给那俩畜生!”
“那成,那就还是按协议来。不过话得说前头,再有人上门闹,我可真不客气了。”
“该收拾收拾,不过别打坏了。”阎埠贵忙道。
“你看着办。”刘海忠道。
又再三道歉后,两人才提着没送出去的点心,佝偻着背走了。
陈兰香看着他们背影,摇摇头:“这俩老家伙,精明一辈子,临老让儿女逼成这样。”
何大清道:“都是自己作的,别人管不了。”
几天后,阎家兄妹和刘家兄弟联名写了材料,一起送到了辖区派出所,声称何家利用老人不懂行情,低价骗购房产,且后续房款支付不清,存在欺诈行为。
接待的民警一看又是这两家人,再扫一眼那漏洞百出、满是主观臆测的材料,心里就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