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大娘,您可不能乱说,这几个小年轻,撞了我儿子,我就要个说法。”秦淮如如何认不出陈兰香,这位当年可是厉害的很。
“要个说法?我怎么听我孙女说是你家棒梗要耍流氓啊?”陈兰香道。
“何大娘,您可别乱说啊,我儿子可没耍流氓,那可是重罪。”
“哦,是么,各位有谁看到了,愿意给当个人证的?”陈兰香大声喊道。
“我。”
“我。”
“我!”还真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那我们派出所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你儿子耍流氓还是,他被撞了?”陈兰香用鸡毛掸子指着秦淮如道。
秦淮如刚刚可是在棒梗后面跟着的,虽然远了点,可也看清了,是自己儿子拦住人家姑娘的去路了,这要真去了派出所,棒梗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关键是她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是老何家的孩子啊,现在她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把棒梗骂了个遍。
不一会,派出所的同志来到了现场,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民警,他们是被热心群众喊来的。
“怎么回事?”民警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撒泼的秦淮如和躺在地上的棒梗身上停留了一下,显然对这对母子并不陌生。
“民警同志,您可来了!”秦淮如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抢先哭诉,“他们,他们骑车撞了我儿子,还想赖账啊!您看看给我儿子撞的。”
民警没理会她,转而看向何耀祖兄弟和站在门前,手持鸡毛掸子、气势不减当年的陈兰香:“大娘,这几位小同志,她说的是事实吗?”
“民警同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何耀宗抢先道,他年轻气盛,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是他,”他指着地上的棒梗,“他拦着我妹妹的路,言语不干净,我们过来理论,他自己就往地上躺,还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们撞了人!”棒梗梗着脖子喊道,但眼神有些闪烁。
民警皱了皱眉,又看向周围的群众:“有哪位街坊看到事情经过了?”
刚才那个认出棒梗的大爷立刻站出来:“民警同志,我看见了!是贾梗这小子先拦着人家姑娘的车,人家哥哥过来护着,他自己耍无赖躺地上的!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
“就是他先招惹人家的!”
好几个围观居民纷纷附和,秦淮如和棒梗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民警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贾家母子在片区内是出了名的难缠。
可谁让棒梗现在的爹是他的老战友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他沉下脸对棒梗喝道:“贾梗,你给我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棒梗慑于民警的威严,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嘴里还嘟囔着:“他们就是一伙的”
“闭嘴!”民警呵斥道,然后转向陈兰香,语气缓和了些,“大娘,您看这事,虽然贾梗有错在先,但毕竟也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要不。调解一下?”
棒梗打了个冷战,这要是真给他落实了,他不敢想。
陈兰香冷哼一声:“民警同志,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也看到了,是他们胡搅蛮缠,败坏我家孩子名声!今天要不是街坊们眼睛亮,我们岂不是要被他们讹上?调解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看这娘俩还抱着别的心思,这个事不解决,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咋就这么巧自家的孙子孙女就遇到了贾家的棒梗,然后秦淮如就出现了,比她这家门口就在边上的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