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这两年。”
陈烈知道,她说的是照顾陈燃这件事。
高中毕业后,陈烈没有选择出国留学,毕竟以陈燃这样的状态,她不可能一走了之。
选大学时,上了离陈燃只有不到十公里的大学。
“不辛苦。”陈烈摇头。
只是看着身边似乎每个人都在受煎熬,有点难挨。
但现在看着,陈燃似乎是等到了她的,柳暗花明。
那自己呢。
陈烈又抬头快速地看了喻兰舟一眼。
对方将毛巾搁下,神色淡淡地说:“明天见。”
一句话,大概是先对姐姐说,然后是家中的小狗,最后才轮到自己。
陈烈不大光明地笑着,说:“明天见。路上开车小心。”车程有点远。
“嗯。谢谢。”
第二天,小狗和陈烈从早守到晚。
但只有陈燃知道,喻兰舟是晚上才会到。
她不知道,家中还有其她人在等待着喻兰舟。
晚上9点时,喻兰舟还没到。
陈燃开始打电话催问昨天新买的离喻兰舟家距离十分近的那处房产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十分钟后,喻兰舟如约而至。
她怀里还抱着个鱼缸,里面装着两条小鱼,是之前乐团里的小号手送给她的。
那个时候小号手慌慌张张地冲进自己办公室,问喻兰舟有没有碗或者缸。
喻兰舟摇头。
她陷入对陈燃的埋怨和对过去的悔恨里,对外界事情没什么兴趣。
小号手把染色的小鱼搁在喻兰舟手心里,自己去找盛纳工具。
当两条颜色鲜艳的鲜活小鱼在喻兰舟手掌心跳动时,喻兰舟想让它们活着。
于是先把小鱼放进了办公室里摆着的一件古玩瓷器中,然后去找水。
当晚,喻兰舟把小号手送给她的两条小鱼带回家,喂它们吃东西、看着它们在水中追逐时,心里升腾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看了它们许久,察觉到生命是涌动的。
她细心照顾着,明知道它们活不久,但就是想抓住它们。
现如今,染色小鱼褪去了一些颜色,也长大了许多。问过养鱼专家,对方说小鱼被她养得很健康,还能活许久。
她想,让陈燃帮着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