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干净修长。抚过那里时,要命。更要命的是,陆斯遇抬头,往上贴在她耳稍处说,宝贝,你好shi。嗓音拖着,带着一抹绵密的潮湿感。
“喵。”
“拿破仑”半夜不睡觉,竟然从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一跃跳到了这边阳台上。
阳台上窗帘只拉了一半。
这让苏慕浅更是神经一紧,急忙推陆斯遇,嘴里念叨着:
“拿破仑,拿破仑!”
本就害羞得厉害,现在拿破仑还在阳台上窜来窜去的。
她一边嘟嚷着,一边往陆斯遇怀里缩。
仿佛做坏事被偷窥了一样。
陆斯遇却淡定自若得很,扯唇一笑:
“它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苏慕浅觉得自己快羞死了,窝在人怀里,和人犟道:
“它知道的。”
陆斯遇继续笑。
“它不知道。”
他说。
说完,慢慢的又不笑了。
陆斯遇是个极其能控制情绪的人,他的情绪大都往下压着,外露的时候很少,现在陆斯遇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暗再暗。变化如此强烈,如此明显,这只能说明一个是问题,他准备做下一步动作了。
苏慕浅缩了缩脖子,害怕吗?少年哑着嗓音问她。苏慕浅看着陆斯遇的眼睛,眼里水雾晃动。
其实她很想说害怕,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以前她看过一本书,《都柏林人》。
在那本书里,有整个文学史上最著名的一场大雪。
“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雪落在晦暗的中部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上,落在没有树木的山丘上,落在荒芜的荆棘丛中……他听着雪花在天地间悠悠飘落,悠悠的,如同他们最终的归宿那样,飘落在每一个生者和死者身上。”
空旷,悲鸣,寂静。
苏慕浅看着陆斯遇的眼睛,她知道,她和陆斯遇之间尚且够不上生与死这种厚重无比的话题。
但这个雪夜,冥冥之中,应该成为他们灵魂的共振与深眠。
这一刻,她想,她应该属于陆斯遇。
而陆斯遇,也应该属于她。
所以即使害怕得心稍都在颤抖,她仍旧挤出一抹微笑,对陆斯遇说:“不害怕。”
声音低低的,但还是止不住地嗓音颤栗一下,连同她卷曲的睫毛都在轻-颤发抖。
陆斯遇一直垂着眸子,眸光略过她颤抖的双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