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哪跑啊?”楚子虚跟在白虎后面,追着白虎跑。
燕子矶头的柳浪已翻作翠色波涛,嫩生生的新叶在枝头颤巍巍舒展,像是初学剑法的少女,将将抖开碧色水袖。
白虎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跑西窜,在树林里绕了好几圈,失望般得瘫倒在地上。
楚子虚见白虎跑不动,便扛起白虎,挂在肩上。
白虎自从被楚子虚豢养后,肥壮了一大圈,站立起来,已经和楚子虚一般高了。
毛茸茸、白花花的身子压在楚子虚的肩上,楚子虚的一只手臂圈住白虎的腰部,虎头垂在楚子虚身后,虎尾对着正前方。
楚子虚觉得眼前有个东西很碍事,一晃一晃的,一抖一抖的,像是尾巴,又不是尾巴。
“天啊!它居然!!!”
楚子虚恍然大悟,老虎也是猫科动物!
是春天~
它的春天来了,它出来找同类要交……尾……!!
楚子虚越想越气,回到寝房后,将白虎按到浴桶里,狠力搓洗,边洗边骂:“小浪蹄子,忍不了是吧?敢跑出去找母老虎,长出息啦!看我不收拾你!”
他把白虎洗干净后,关紧寝房的门,又施法加了一层结界。
红罗幔帐下,魔尊楚子虚面色苍白地跪在地板上,盯着在床榻上打滚的异瞳白虎,心念一动:“这一睡,还不得要了我半条命啊。”
随后又咬了咬牙:“小爷儿我豁出去了。”
楚子虚褪去玄服,脱掉靴子,赤着足,一瘸一拐走向白虎。
一声虎啸,白虎异瞳发出猎食的光芒,向楚子虚扑去。
恐怖的物件,惊人的体力,害得楚子虚险些撒手人寰。
白虎即便驯化的再好,终归是一只动物。
它只能保持动物的本能,服从于身体,不懂得疼惜别人。
窗外下起了春雨,雨声滴滴答答打着节拍,袭击声噗呲噗呲比雨速更快。
不一会儿,池塘便被雨水灌满。
楚子虚为了活命,求饶道:“不斗了,不逗了,今日就此作罢,咱们来日方长,好不好?”
白虎轻声呜咽,似乎有点不甘心,又瞧到主人双腿抖如糠筛,看到床上斑斑血迹。
它终于垂下头,暂停了动作。
楚子虚抚摸着白虎的皮毛,“真乖。”
虎头凑近楚子虚,伸出舌尖,轻轻在楚子虚的唇上舔了一下。
相对于猫咪的细软小倒刺,老虎的倒刺更加有杀伤力。
楚子虚又被激活了,抬起头,作死般的主动去迎合爱宠,把情话喂到白虎的口中:“乖猫儿,别担心。”
大雨在楚子虚的哭声中渐渐停止了,楚子虚的眼白越来越多,直至昏厥。
溪柴火软蛮毡暖,魔与狸奴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