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的背影,声音低低的:“如果是我受伤,你会关心我吗?”
清九没有回头:“如果你以自伤为筹码来要挟我,我不会理你分毫,反而会讨厌你,憎恶你。”
“我知道,你吃软不吃硬,”他从芥子袋里取出一只药瓶,“但我今天偏想试试!”
她听见药瓶塞子拔出啵的一声,他倒入手心一颗药丸,不够,又倒了两颗,当着她的面吞了下去。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淡然而稀松平常,很快,他面颊泛红,喘起粗重的气。
清九:“你吃了什么?”
“还不……明显吗?”他喘息着,嗓音低哑,像是强忍着什么,“合欢宗……最多的东西,你不认识?”
“我爆体而亡,与你的交易就此一笔勾销。清九道友,你自由了。”
清九翻找出解药,着急地往他嘴里塞,他却只是死死抿着唇。
“你吃药啊!”
“我不想吃药,”晏七克制地抱着她的腰,微微摇头,“你就是我的药。”
清九恼了,抬手推开他:“你自己解决!死了也与我无关,我得清闲!”
噔噔走掉。
他两手垂着仰躺在靠椅上,喘着气,轻笑一声闭上眼睛。
片刻后,她噔噔折返回来:“你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关上门,解开他的衣带,扯开被压住的裙摆,跨坐在他腰上。
他扶住她,阻止她吞下他。
“不必……勉强。”
清九大声:“我就喜欢骑人!你管得着么?”
他松手,头颅向后垂靠着,微微抬起下颌,仰望着她:“是爱我的吧?”
她一鼓作气到底,扬起脖颈,喉间不受控地溢出一声半痛半柔的轻哼,答不出半个字。
她的脚够不着地,只能将重心挪到上半身,靠在他胸前,足尖勉强点着地面,借着这丁点儿支撑用力。
饶是如此竭力,却还是重心不稳,止不住地跌晃,像雨后泥泞小道上颠簸的车马,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辙痕坎坷里跌跌撞撞,像暴风雨的海面上,被狂浪抛得忽高忽低的飘摇小船。
在未知中跌宕,在失重中起落。
她更加紧地攀住他的脖颈,很快被抛至浪尖。
他始终垂着双手,无动于衷。
她眼睛里还氤氲着焦急的水汽:“你干嘛啊,快点啊,你想死不成?”
雪光透过窗棂,被她的背影遮去大半,他的面颊一半落在阴翳下,一半被照得冷白。
像一尊木雕,没有表情地望着她。
“你没有与他双修,为什么不否认?”
清九:“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