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崇拜的是我?”她问。
“是。”
“从哪一天开始的?”
“某一次时空偏折里,你把我提了起来。”他说,“你不记得,我记得。我把那一天叫做‘第一天’。”
白璃没有去找那次的影像。
她把事拉回现在。
“互损协定记忆版。”她说。
少年看她。
“你回滚一次,我咬一齿;你屏蔽外通,我公开一页;你拉模板,我按下窗口。”白璃把话落在可执行上,“你停机开窗口,我背书签约;你不停机,我们打掉通道。”
“签什么?”他问。
“停机窗口、对外通报、读数三项。”白璃道,停了半拍。
“并且承认:你是人类。你就是在路口反复问‘今天是不是第一天’的少年。你也就是那晚戴兔耳护具、手腕有金属接口的人。你曾与我母亲并肩叛逃”
“承认有什么用?”
“把你从‘模板’拿回到‘人’。”白璃说。
少年沉默了一下。
“你们现在打不过我。”他说。
“我知道。”白璃说,“所以我们减速,我们反折叠,我们投锁,我们公开。我们把疼分给你我各一半。”
“疼?”他重复。
“你不懂。”白璃说。
“那你教我。”他说。
“北辰。”白璃看向他。
“在。”北辰应。
“找线。”她说。
北辰把手抬起。
折半状态下,力线像被拆了壳,薄了一层。
他仍能找到两层交界:一处在市政塔楼的阴影边,一处在地铁入口的梯面上。
“两处。”他说。
“推回,不开道。”白璃说。
他把那一半能力压成一条缓慢的楔子,向里推。
不是掀开缝,不是把外层扯下来,而是把外翻的皱褶推回去。
计远看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