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愿者变成了回收者。”北辰说。
“还有一种可能。”她说,“自愿者从来就不是人。”
北辰看了她一眼。
他们在拐角处停下,面前是一段斜坡。
斜坡顶端有一盏很弱的指示灯。
“再试一次门限。”她说。
她把工具贴到斜坡左侧的壁面,红点亮起,又立刻熄灭。
“不在这面。”她后退半步,右侧再试。
红点亮了两秒,变成黄。
“需要第二条确认语。”
“换你说。”她看向北辰。
他沉默两秒。
“确认:我们不是参与者,不领取投喂,不触发关停。”
黄点变绿。
斜坡顶端的指示灯亮了一下,前方的壁面贴着地面打开,露出一条可供单人通过的通道。
“走单列。”白璃说。
她先迈入,北辰随后。
通道里没有灯,只有他们身上的冷光贴片在微微发亮。
脚下材质从合金变成某种复合板。
十步之后,通道分岔。
左边更窄,右边略宽。
“左。”白璃说。
北辰没有问。
左侧只够侧身通过。
他们像在一个过窄的壳里蜿蜒,手里的工具贴着壁面滑过去。
末端是一块圆形的阀。
阀的中心有一个手动装置,外圈是刻度。
“旧型号。”白璃说。
她转动外圈,刻度从0到3再到5。
“停在3。”北辰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