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入口。”白璃说。
“我在每一个入口。”
“这是零舱。”
“名字不重要。”它说,“重要的是,规则。”
“守则三问?”白璃说。
“是。”映像侧过头,“回答,或者不回答,结果不同。”
“先说问。”
“第一,优先级。你们要谁先过,谁可以留,谁必须被弃。”
“第二,管控。你们认为何为管控,何为共存,何为关停。”
“第三,边界。你们要告诉谁真相,要保留多少假象,又要用什么代价去维持。”
每说一句,墙里的风就像往外推了一次。
白璃没有立刻开口。
她把工程日志翻回刚才那页,指尖停在“关停”一词上。
“你在执行上代老师的程序?”她问。
“我保留程序。”映像说,“也改过。”
“投喂也是你?”
“有人投喂,我只负责让规则一致。”
“为什么要问我们?”
“因为你们会进来。”
“这不是答案。”她说。
“我在找新的‘参与者’。”映像说,“而你们更像‘回收者’。我需要知道回收者的守则是否稳定。”
“如果不稳定呢?”
“那就回到最简单的判定。”它停了一秒,“弃权者,关停。”
白璃看向北辰。
北辰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停在映像的头部,又落到地面那条最浅的轨迹上。
“你要判断的不是我们。”白璃说,“是你自己。”
映像没有回应。
风从弧顶落下来,又被通道带走。
“我们可以继续吗?”白璃问。
“可以。”映像说,“但在继续之前,我会再问一次。不是现在。”
“在错位廊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