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还赖上我了。”鄯沉隽没多说,“我们家杳杳都等半天了。”
贺兰钧这半日也早就知道那虞绾音是鄯沉隽的妹妹。
“不是,那让妹妹说,”贺兰钧转头看向虞绾音,“妹妹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打?”
虞绾音不觉得这事自己能有话语权,“我吗?”
鄯沉隽拉开贺兰钧,“谁你就叫妹妹了,是你的妹妹吗?”
“咱们情同手足,谁跟你见外了。”贺兰钧执着于询问第三人要说法,“如若北蚩王室不彻底解决,对我们来说
是不是威胁?”
虞绾音点头,“那必定是威胁。”
“你看,咱妹妹说要打。”
鄯沉隽推开他,“明日再说。”
她说完拉着虞绾音进了营帐。
鄯沉隽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转向了别的,“我还以为你今日陪你夫婿,不过来了。”
虞绾音直接道,“我想跟你睡。”
“好啊。”鄯沉隽求之不得,收拾着自己的营帐,“你是跟你夫婿吵架了?”
“没有,”虞绾音解释,“他伤太重了,不便同衾。”
鄯沉隽似懂非懂地点头,叫她准备休息。
又遣人去戎肆那边,要来了虞绾音日常更换的衣物。
他们临时搭建的营帐都大差不差,没有什么新奇的。
入夜灯盏尽灭,她们并排躺在一处。
鄯沉隽仰面看着帐顶。
虞绾音问她,“我瞧着,他们好像很依赖你。”
鄯沉隽笑了,“君王无德,他们才会觉得别人可靠。”
鄯沉隽与虞绾音说着这十数年来她在北蚩大营里的事。
只不过她说什么都是一句带过,只挑有趣的说。
说她的朋友,兄弟,说,“北蚩其实也是有许多好人,平民没错。”
她在北蚩王派来驯服她的这一批人里,挑出来了有良知的人。
把这些人送上高位。
变成绝对容纳、绝对信任她的高位将领。
无德君王配上有良知的臣下。
那臣下必定过得痛苦,才会觉得她比君王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