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循手底下人闹呢,我这边管不了,你来。”
“你这还管不了?!”鄯沉隽一转头就换了副腔调语气,呵斥贺兰钧一声,“没看见我跟妹妹说话呢?”
贺兰钧走到他们面前下马,多看了虞绾音两眼,他没见过虞绾音。
他上前,伸手就把鄯沉隽拉起来,“这军营里没几个会管事的了。你会管,你去,快。”
鄯沉隽被缠得没有办法。
温声哄了下虞绾音,“乖乖的,等我回来。”
再回过头,鄯沉隽就踹了贺兰钧一脚,“没个眼力见。”
贺兰钧视线从虞绾音身上收回,带着鄯沉隽离开,“那姑娘谁,你喜欢她?”
鄯沉隽也不直说,笑着悠游道,“是啊,我喜欢啊。”
虞绾音耳根微微发麻。
大概是许多年没有与阿姊相处,她都快忘了阿姊一直都是这般。
她也不拒绝。
阿姊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她只是喜欢自己罢了。
北蚩大营之处残留的混乱,规整起来已经到了深夜。
北蚩、楚御、戎肆三方兵马在没有清理结束之前谁都没走,事情必须得谈好了才能避免麻烦。
营地重新驻扎。
戎肆还在车内休养。
入夜静谧无声,众人纷纷散开前去休息,只有各个营地值守的将士穿梭在大营四周。
军医算着时辰,准备给戎肆换药,走到马车外径直看见虞绾音从不远处回来。
军医停住,连忙叫虞绾音,“女君你来的正好。”
“我这边还有许多伤患,你来给主公换药可否方便?”
虞绾音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那给我吧。”
军医交给虞绾音,简单叮嘱了下换药的相关事宜,接着匆忙离开。
虞绾音捧着军医给她的药,进了戎肆的马车。
戎肆这会儿正是坐立不安的时候,他本就闲不住,但碍于伤势又不能活动,但是躺下也要注意不能捂住伤口,因而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坐在屋子里,看起来有些烦闷。
桌上摆着一个打开的盒子。
里面是宿方给戎肆摘来的柠檬草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花。
虞绾音一看便知,那是让戎肆嚼着玩解闷的。
她进来,戎肆反倒安静了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她进门。
虞绾音随口问着,“你现在不晕了?”
“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