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带着大批兵马冲前锋,正面迎战单循的军队。
不知何时,其中一个将士实在是抵挡不住,突然倒戈,转头就将刀对准了自己的阵营。
随后,越来越多的单循手下倒戈。
才刚刚势起的单循大营兵马打着打着阻力开始加剧。
北蚩大营之中局势渐渐有了偏向,但依旧激烈。
单循越打越吃力。
他抵挡不住,趁着兵荒马乱之际逃离战事中心。
贺兰钧不见了单循踪迹,立刻戒备起来。
单循如今手底下,少算也有个四五万的兵马。
他路过鄯沉隽一侧,与她低声道,“单循不见了。”
正巧许多兵马无法抵挡住就企图逃窜撤离。
鄯沉隽催促贺兰钧,“你剿营内,我剿营外!”
“别放过他们。”
贺兰钧应声。
两人分开之后,鄯沉隽粗声粗气地喊来穆戈一队兵马,“跟我走!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话落,她带穆戈朝着那些往外逃窜的将士追了出去!
漫天黄沙与炮火接连在那恢弘营地之中崩裂而出。
砂砾尘土蔓延至北蚩大营之外数里。
树林枝叶上时不时传来石砾溅落,敲打在叶片上的声响。
虞绾音带秦鸢去马车上更换衣物。
有些碎石落在车棚顶端,听得人心不安。
秦鸢将在牢狱之中沾了血腥的衣物换下来。
头顶石子砸落一阵,虞绾音心绪就跟着颤一阵,等秦鸢出来才得空问她,“这阵子可还好?”
“我没事,穆戈将军和沉隽公子照应得多,”秦鸢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就是他们自己也自顾不暇。”
“原是说,我可以进沉隽公子的营帐做随侍。”
“但是没等多久她就被关起来了。”
秦鸢喝了口水,“听说是……北蚩王不允许她参与太多军事纷争。”
虞绾音凝眉,实在是忍不住问着,“那她现在如何?”
“她能出来吗?”
秦鸢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不等秦鸢想好如何说,外面紧跟着响起一阵杂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