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给了她道伤口。
沈鹤为转身离开房间,连门也没给她带上。纪清如眼眶红红,气得哆嗦,这么不懂变通,怪不得连亲弟弟也不怎么亲近他。
脚步声又重新响起。
是拎着医药箱的沈鹤为。
他半俯下身,轻而易举便捞过她破皮的手,鬼知道他怎么发现的,明明她一直很好的藏在背后。
消过毒的棉签好冰,按得她又一哆嗦。
“哥哥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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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为已经健康太多,二十三岁的身体看不出任何疾病,几乎失去所有病弱气。
但萦绕在鼻尖的,属于沈鹤为的闷苦味竟然十年如一日不变,淡淡的,无声息地包裹住她,引得她呼吸不畅,想背身逃离。
纪清如还是没动,尽管头发上的水珠没干,睡衣也不齐整,但拿出审判者该有的气势:“现在没有人要求你管我了吧,沈鹤为,你又过来干什么?”
还多自然地走进酒店里她的房间,好像还在家里,敲敲门便能随心所欲地站在她身后。
沈鹤为:“不管怎样,你总是我的妹妹。”
纪清如冷笑。
父母刚离婚那会儿,他可不是这么说话。
——“又不是亲兄妹,我怎么会特地去国外找她。”
她只不过是路过书房,就听来他和沈琛如此不留情面的对话。尽管血气上涌,但她没有和偶像剧一样的愚蠢离开,还留守在门口,等一个可能是误会的反转后续。
但没有误会。
——“您放心,我不会喜欢她,只是尽一份哥哥的职责。我也会去劝劝沈宥之。
说得她好像喜欢他,又很需要哥哥一样。
纪清如倒想知道沈鹤为如今要干什么,冷着脸,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清如,”沈鹤为竟然道歉,“是我先前……想错了一些事。父母离婚,不会耽误我们还是一家人。”
竟然开始说梦话。
纪清如皱起眉,要反驳,但因为他的话又突然想起沈宥之——他大概还在发送见面请求,再不拒绝,恐怕人都快要坐进驾驶座。
“我先去回复沈宥之的消息。”她去拿手机,也不避讳走过来的沈鹤为,埋着头打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他又想回来。”
药草味萦绕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