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几日才有,而是十几年来,一直都有。
“好,奴婢去准备。”
沈不寒替李琅月掖好被角,把伤药和水就放在李琅月触手可及的位置。
“外头有女使候着,有什么需求都和女使说,千万别自己胡来。”
“尤其……一定不能再哭了。”
“嗯。”
李琅月闷闷地点头。
沈不寒起身离开,轻柔地替李琅月关上房门。
门外,杨迁在外面候着。
“骆西楼人呢?”沈不寒问话杨迁,眉宇间都是阴沉之色。
他将李琅月抱回苏宅的时候,就派人去旁边的骆府请人,却发现整座府邸空无一人,不仅骆西楼不在,连个看家的奴仆都没有。
李琅月现下患有眼疾,身边必须有人照看。
沈不寒不知道李琅月回京那日,究竟和帝后说了一些什么。皇帝有意让李琅月去西戎和亲,沈不寒不敢把李琅月一个人留在重重深宫。
然而李琅月若是住在他这处别宅更是不妥。苏先生故宅已经做了他的别宅,这不是什么秘密,朝野中很多人都知道。李琅月若是一直住在他这里,免不了会生出不利于李琅月的流言蜚语。
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将李琅月送回骆府,由骆西楼这些出自河西,只忠于李琅月的僚属照料。
哪里知道,河西的人偏偏都不见了。
“奴婢派凤翔卫的人一路追查,发现骆西楼昨天便出城了。”
“往哪里去了?”
“这个奴婢还不知晓,目前只能确定,骆西楼是往城东的方向去的。”
城东……
沈不寒的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浓墨。
如果是往城西或城北去,有可能是回河西的方向。
可如果是往城东……
那日李琅月在凤翔卫的诏狱中助他审问出账册的下落之后,沈不寒便按照约定,命人将账册的内容誊抄了一份给李琅月。
根据账册的指示,有一笔巨额赃款,就藏在城东的邙山。
李琅月和她背后的河西藩镇,对与齐王的账册都过于关注了。
在先帝诸子之中,与李琅月最为交好亲善的,毫无疑问是当今圣上,曾经的十三殿下李宣。
但是就血缘亲疏而论,与李琅月在血缘上最亲近的,只有齐王。
所以,李琅月追查账册的目的是什么……
沈不寒的眸子暗沉了下来。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