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他有种微妙的怒气。
“甚尔,你生什么气?”
甚尔噎住了一下,很显然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
或许和我的术式有关系,血缘关系的弟弟们在看到我的时候同一时间会感应到‘双子’的心电感应。如果用这个理论去推算甚尔和伏黑惠的话,搞不好他俩也有什么血缘上的牵扯感应的东西。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伏黑惠,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从小跟着谁一起长大的?”
“……”伏黑惠没说话。
这次回答的是缠绕着绷带出现在门口的七海建人。
“是五条。”
他受伤很严重,浑身上下都是被咒灵诅咒的气息。在那些绷带缠绕的坏死皮肤下,隐隐透着诅咒的黑气。此刻他半张脸英俊,另半张脸布满扭曲的红色圆疤结,宛如来自地狱的鬼面。
“七海,回去休息!”
家入硝子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我可不想让自己的术式白费啊。”
“抱歉。”
七海建人艰涩道:“出了这样的问题,很难完全安心地休息下来。”
啊,这就麻烦了。
我看了一眼伏黑惠又扭头看着我弟。
这种相似又皆有可能的‘儿子’就摆在我面前,按道理他也得叫我声姑姑。
我弟在这个平行世界不仅人早就嘎了,还让28岁的咒术界顶天神子帮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怎么说作为亲姑姑亲爹,当场站在这儿,好像不帮忙也不行了一样。
冤有头债有主,我感觉我那活爹术式是让我来还债的。
“那说要用到天逆鉾是什么意思?”我扭头看向家入硝子。
“让我来说明吧。”
七海建人咳嗽了一声,在虎杖悠仁的搀扶下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他对我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些许敬意。
“失礼了,甚衣前辈。”
……呃,明明没介绍过,这个世界的那几位成年人好像都认识我的样子。
我看着他一说话就开始往外四溢的黑气,好害怕他待会儿会一边吐血一边讲述故事。
为了防止金毛背头哥出现这种特殊情况,我双手合十,轻轻拍了一下。
“有时差·退!”
虎杖悠仁眼睁睁看着手边的七海建人不仅仅是受伤的地方,连带身上的衣服以及发型、脸色都进行了变化。
就像是什么魔法一样,缠绕的绷带开始消失,原本已经破开的蓝色衬衣也在空中修补着,随着战斗而微微杂乱的金发额角也开始往后捋顺……连带战斗中消失的那个圆墨镜都挡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