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甚尔所说,禅院的空气都是臭的。
在近些年,已经一挑整个躯俱留队,甚至杀穿炳队的他,在禅院家名字变得‘不可说’起来。
实力的增长意味着把控力的增长,他很喜欢带着我偷跑出去,在外面寻找有趣的新鲜事物。好让我这幅破烂不堪、柔弱不行的身子有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今天去京都,涩谷。”
甚尔说:“shibuyasky观景台很好看,顺便就在外面吃了。”
“行。”
我没有异议,抱着他的脖子凑近了些。
甚尔单手抬起稍微遮住了我的脸,避免空气对冲造成的疼痛。穿着黑木屐的脚在地板上踏了一下,如同春日破空的竹,带着我瞬间消失在原地。
禅院家的‘结界’对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不设限制。
在禅院家畜生们的眼里,没有咒力就不是人。就算偷偷跑出去死在外面也无所谓,还能给禅院家节省资源。
我早前已经被他带出去很多次,这次面对结界也是稍微松开了手,对结界来了个“暂停”
“少用你那破术式,”甚尔睨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再照顾你了。”
越强大的术式越有束缚。
我的束缚和局限就是身体机能,术式释放会让我身体慢慢失去一部分机能,直到受不了的时候会出现生病的现象。
就像瓶子里的水,蓄满后就会溢出来。
生病的感觉很痛苦,但也不是一直。
强大的血小板和各种细胞会共同工作,努力让我活下来。
就是过程难熬。
他说不想照顾我当然是假的,没了我他还能去哪儿。
就像没了他,我也会茫然无措一样。
“我可是你姐姐,给我放尊重点!”
“闭嘴吧你!”
甚尔懒得和我废话,抱着我到达车站后,把我放了下来。我们坐上前往涩谷的列车,在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看向了坐在车尾后的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初中生的男孩,头发是柔软的棕色,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很像我看过的小鹿斑比。
见到我们望过来,他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随后又有些害羞地红着脸点头打着招呼。
在他的怀里坐着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小婴儿,他看着我们两个人,唇角上扬之际露出了一个笑容。
“ciaos。”
我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