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一走,还回不回京?”
南琼霜一怔,不是他下了令不准顾怀瑾再返京的吗?
她道:“你准我回,就回。”
“回吧。”他调转了马头,只留给她一个傲慢背影,扬起了鞭:
“等你回来,我带你骑马。”
“诶!”她急急叫了一嗓。
李玄白鞭子堪堪滞在手里,半回过头,用余光瞥她。
她扒着船壁探出身子:
“我叫南琼霜。”
南琼霜。
他在心里跟着念了一遍。
最后,他嗤笑一声:“什么破名儿。”
未待她答,鞭子一扬,他先走了。
一骑宝马,绝尘而去。
这人。
南琼霜扁扁嘴。
船开了。她复又转头。
四面水波远阔,云雾浩渺,渡船驶离渡口,江面上推开一圈圈剔透涟漪。
混于一处的天与水遂被渡船划开一笔。
南琼霜望着那青黛远山,清甜水雾温柔沾湿眉睫,她吸了一口江风入肺,静静地想。
当年冒险一闯凌绝阁,无非是欲利用他,引得二人相争。
万没想到,是日一见,今日再别,已成知己。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