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法尔笑眯眯的拿下头顶的魔术帽轻轻一抖,一束湖光铃兰便盛开在他的掌心。
“很抱歉没办法用其他花束装点你美丽的容颜,陌生的客人,只有纯净又忧郁的湖光铃兰才能衬托您如雪般凛冽高贵的身姿,我的名字是帕西法尔,是一名魔术师,请问我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佩尔,是一名旅行家。”
佩尔随口说:“我只是不小心误入了这里。”
佩尔并不是很想和这个一看就很可疑的家伙交底,很巧,帕西法尔也是这样想的。
只知道是旅行家吗?看来这位客人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这个奇怪的家伙,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帕西法尔头脑风暴。
好奇怪好奇怪,好想把所有事都扔给爱德华多,可惜上次自己偷了爱德华多珍藏的朗姆酒就已经很让那个大块头生气了,这次自己要是把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放进灰河——
要是被那个大块头知道的话,哈哈,大概会被那个很硬的铜水管邦邦的敲在脑袋上吧。
帕西法尔揉乱了自己黑色的碎发,语调饱含笑意:“是吗,在灰河封锁期间居然有客人误入,真希望您不是忽然涨起的浪潮。不过灰河最近正陷入麻烦,恐怕连用于招待客人的鱼肉都不太够了。”
帕西法尔打量着佩尔,他身上穿着枫丹风格的衣服,质量虽好但算不上完全合身,应该是临时买的成品服装。但身上气质很不错,一看就不是灰河能养出来的人。
不管他因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懈。
帕西法尔脸上真挚的微笑加深了。
“好的,误入,我愿意相信远到而来的客人,不过为了保险期间,您得和我走一趟才行。”帕西法尔天生带有笑意的脸庞冷得下来,原本带着高光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阴郁。
帕西法尔礼貌但坚决的说,“为了保障灰河的安全,请你和我走一趟吧。”
一把黑红的弓箭出现在他的手中,弓弦闪着微微寒光。
帕西法尔没有拿出弓箭,他只是想适当的武力威慑一下,还没有想要和客人翻脸。
具有表演性质的弓箭拥有无可置疑的华丽与冰冷,佩尔相信弓箭的弓弦可以飞快的勒断他的脖子——如果他做得到的话。
不过或许自己可以抱着自己的脑袋和他说话,这样就能吓他一大跳了。
佩尔不着边际的想着,他又不是没这样做过,当时他可是把景元将军吓了一大跳,后来景元发现他只是癫症突然发作,可是少见的狠狠训了他一顿。
自那之后佩尔就很少做这样伤害自己身体去吓人一跳的事了。
当然,如果他在这里死亡,说不定自己本来就破碎的灵魂会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引起某种灾变。
说不定会拉着整个灰河陷入记忆的轮回中,听起来也是一个很有趣的选项。
但很遗憾,他已经答应景元要做个好人了。
佩尔并不怕打架,但是可能会走上be命运的战斗和新的he游戏主线比,当然是新的游戏主线更重要,说不定能收获某些珍贵的记忆来上供给最最最亲爱的流光天君大人ovo!
“既然你这样礼貌的请我了,我总不能不答应,对了,你说的灰河现在情况紧张是怎么一回事?”
佩尔顺口问,他和菲米尼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没听说过灰河有这样一段历史。
帕西法尔用奇怪的眼神仔细打量着佩尔,仿佛看到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