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谢你扶住我,还帮我牵住lucky。”曾慧敏看出文向好的犹豫,笑着主动解释,“lucky真的很喜欢你,刚刚我妈咪来接它回家,它还委屈得不得了。”
“它回去了啊。”文向好恍然,好似确实没看见lucky在,语气不禁有些遗憾。
“向好姐姐你真的没养过狗吗?”曾慧敏见文向好接过花露水,没有回去营帐,又突然问。
“没有。”文向好摇头,“只喂过流浪狗还有去流浪狗志愿组织做志愿。”
“那向好姐姐你在曼港待几天呢?”曾慧敏话语一顿,笑语盈盈,“我也一直在做流浪狗志愿者,过两天有场活动,不如我们一起去?”
文向好还未说话,只感觉祝亦年牵着她的手忽而扯得更紧,似是耐不住她回答,急着要往回走。
“……我想想。”
文向好没有给出确切答案,这并不在她最初的计划内,不过却实在有些心动,只是还未完全想清楚,便被祝亦年拉着往帐篷走。
帐篷内只文向好和祝亦年二人,祝亦年浑身似是放松下来,放开文向好的手。
文向好的手落空,不知为何觉得心也随之沉入无根之地,一时很寂静,只听到帐篷外缓缓的浪声。
一股情绪占据文向好心头,很想用怒火截断安静的浪声,就似祝亦年适才三番四次截断她那般。
祝亦年欲蹲下身去整理睡袋,文向好直接反捏着祝亦年手掌,可张口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含糊道:“你不想我认识你的朋友?”
这是一个不讨喜的提问,以至于问出口时带着掩不住的别扭。
文向好从未这样问过,从前不需要问,因为彼此只有对方这唯一的朋友,可现在境地却大不同。
“怎么会?”
祝亦年答得很快,文向好耳边的浪声一声刚落,如今充斥着的是短暂的寂静。
“怎么会。”祝亦年又喃喃低语一遍,对文向好扬起一个笑,“你开心就最重要。”
在文向好看来,那个笑很不纯粹。
好似是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的讪笑,又好似意图掩盖某种情绪的假笑。
文向好看不过眼,直接伸手去捏祝亦年的脸,将那个笑容扯得变形。
不知是否真的扯得很用力,祝亦年果然不再笑,望着文向好的一双没了笑的瞳仁黑漆漆,似一片深不见底的海,笼罩在人身上会带来可怕的窒息。
可很快祝亦年又重新低下头整理睡袋。
什么你开心最重要?
本来文向好想阴阳怪气一番,可却被那转瞬即逝的眼神望得一怔愣,仿佛看见了昨日苦冥也找不到的裂痕,只是一切掩埋得太快,快得文向好来不及捕捉什么。
花露水的盖子被文向好在无意识思索时拔了下来,文向好回过神,往腿上喷了喷,边喷边不经意道:“那个流浪狗志愿活动我挺感兴趣的。”
祝亦年停了动作,望着文向好一时未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