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盒我付钱。”
“不用。”祝亦年笑了笑,“是我没拿稳。”
两个人的手就此交错,连礼貌的笑容都没对上。
按照本来的计划,两人乘坐叮叮车回家。
购物完后,两人将所买的东西分成两袋,一人一袋提着,在叮叮车的候车区等待。
祝亦年还提着阿黄熊,两只手都没有空闲,因此并排的两人离得不近,隔着一个满当当购物袋的距离。
文向好低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指甲刮着购物袋耳,又将眼神移到祝亦年被袋耳勒得泛白的指尖,主动勾到自己的手上:“我来拿吧。”
“不用的谢谢。”
“车到了。”
文向好没有给祝亦年推拒的机会,抬手指了指叮叮车来的方向。
“坐上层吗?视线好些。”
文向好没有先走一步,等着祝亦年答应。
祝亦年仍垂眸盯着文向好手中的购物袋,直到觉得后背有人群拥挤的热潮,在他人催促前才跟着文向好走上叮叮车二层。
上二层的楼梯很陡,文向好抓紧手中的购物袋,踏上最后几步时转身,伸手想要去扶穿着高跟鞋的祝亦年。
祝亦年似乎没看见,只是低头看着阶梯,一只手紧紧抓住把手往上攀。
车内很窄,文向好走向靠车窗双人座,一只手放在身旁的位置,回头不动声色地望着祝亦年,等着对方走过来。
等祝亦年抓住椅背落座前,文向好才收回手,老实地抱着购物袋,同时默不作声地侧眸去看祝亦年,对方双手轻轻地抚着阿黄的头,将毛向前梳又向后拨。
叮叮车的座位也很窄,但祝亦年很精准地把握两人的距离,连衣摆都没有碰到。
叮叮两声,车穿梭在旧城区,红路灯擦车窗而过,嘈杂的人与车变成一幅幅框在车窗的画,离得很近,但又转瞬擦身而过。
或者没有窗外人来人往的对比,文向好不会觉得此时突然而来的沉默让人如坐针毡。
“其实我们很少一起坐公交。”
文向好把声音放得很低,似是没想要祝亦年听清。
“什么?”祝亦年问。
“我是说……”
文向好沉了口气,转头想在对祝亦年再讲一次。
可不知道叮叮车经过哪个街角转弯,偏着头疑问的祝亦年坐不稳,颧骨直直撞上文向好微张的唇。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