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撩开罗帐,姝云惊惶无措,疑惑问道:“我昨夜怎么回来的?”
琼枝将罗帐挂上,道:“昨儿姑娘高兴,多饮了几杯,喝醉了,是大公子背着您回来的。”
姝云紧张,追问道:“大哥哥送我回来就离开了?”
琼枝点头,“是呀,是奴婢服侍姑娘睡下的。”
那是她自己咬破的唇?
姝云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依稀记得阿兄是最后才来的,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全然没有印象。
自从她不是萧家女后,跟阿兄的关系,好像比以前还要好。
“姑娘,可要起了?”琼枝问道。
姝云瞧了眼屋中漏刻,搭了琼枝递来的手,起床梳洗。
看着镜子里破了的下唇,姝云疑惑不解,像是被咬破了,可她记不得是怎样弄的。
只记得梦中,男人抱着她吻,唇齿交缠间,他咬了她。
也不止咬唇。
她脸颊发烫,抓了抓肩上的头发,手臂遮了一下胸口。
……
蘅芜苑外面有一方小池塘,巴掌大的嫩绿荷叶浮在水面,几只金鱼在荷叶下游来游去。
姝云搬来侯府东边后,周围的奴仆都不是王慧兰院里的人,有几个相熟的面孔来自萧邺的燕拂居。
用了饭,姝云坐在池边石头上,往水里撒了些鱼食,引了鱼儿来抢食,水面泛起一圈圈漪澜。
姝云笑着弯腰,掬了一捧水玩,晶莹水珠顺着指尖滴落,折射出耀眼的阳光。
若不是水有些凉,她还想脱了绣鞋玩水。
忽见抱厦外的廊下出现萧邺的身影,姝云愣了愣,擦了擦手,从池边的石头上起身。
萧邺朝她而来,单手拂过垂落的柳枝,明光倾落俊朗的容颜。
姝云问了安,萧邺颔首,目光落到她破了的下唇。姝云低了头,下意识抿唇,刺痛感袭来,她疼得皱眉。
萧邺面色平静,关切问道:“妹妹这唇,怎么伤了?”
“我也不知。”姝云颓丧,搅着手里的帕子,昨夜不知道怎么就咬了唇,小声嘀咕道:“连何时回府的都没印象。”
萧邺道:“看来以后妹妹需少饮酒,如此不醒人事可不好。”
姝云点点头,将话听了进去。两人说了会儿话,初夏的日头不算毒辣,可在太阳下久了,还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