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云心里好受了些,带着几分窘迫抿了抿唇,道:“哥哥所言极是,我以后不戴就是了。”
她将香囊球收入袖中放好,待与表哥定亲后,再佩戴也不迟。
萧邺用银片取了些药膏,继续给她涂药。
“这几日若要出门,来找扶风,我让他派几名护卫跟着。”
姝云仰起笑脸,眼眸亮晶晶的,“谢谢哥哥。”
萧邺从药箱里重新拿了瓶圆罐给她,“祛疤的。”
她肌肤娇气,最怕留疤,姝云捧着那圆罐,心里甜滋滋。
萧邺给她倒了杯热茶,姝云拿起釉青莲瓣杯盏,兄长好像很喜欢这套杯盏,她见了好多次。
姝云喝了一会儿茶,眸光流转间看见窗台下摆放的一块木雕。
一只没雕刻完的鹰,做工粗糙,却被兄长珍藏多年。
姝云从燕拂居离开,萧邺指腹摩挲莲瓣杯盏的唇脂,指尖一捻,染了气息,印在口唇。
他慢慢闭上眼,指腹间的香甜沁入唇间。
男人喉结滚动,半张脸隐在光影里。
良久,他收了杯盏,在窗边立足,垂眸看着粗糙、还不及打磨的木雕。
萧邺心中怅然。
去马厩牵了匹马,他离开侯府。
马蹄阵阵,扬起尘土,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长街。
*
康乐坊。
一处别苑大门紧闭,中年妇人像抱婴孩一样,抱着个空包袱在院里乱窜,丫鬟们在后面追,已经习以为常了。
“哼!想抓夫人的孩子,没门儿!”妇人疯疯癫癫,痴痴笑着,躲着追她的丫鬟们。
萧邺远远立在廊下,看着躲藏的妇人,脸色不太好。
新请来的大夫面露难色,道:“她头上有疤,是多年前的旧伤,脑中的淤血不散,记忆很难恢复,且、且她近来又受了刺激,躲着生人,难配合诊治。”
快两月了,大夫仍束手无策。
萧邺皱眉,命护院看好宅中之人,不准有任何闪失。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