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一把夺过,还不忘道谢。
喝水,漱口,吐出。
剩下的大半杯水则被尽数倒在了脸上。
冰凉的水刺痛着太阳穴,让因醉酒而处于混沌状态的大脑清醒了些许。
再抬头,视线里又出现了一盒药。
赵梓萱用力眨了眨眼,凑近一看,嘟嘟囔囔地念出了上面的字:“穿王……消炎片?”
“对。家里小孩刚因为胃穿孔去了一趟医院,我看你也挺需要的。常喝酒的人很容易胃不好。”
“……”
赵梓萱被吓清醒了。
她猛地起身,刚想开口,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加呕吐。
简易穿着睡衣站在一旁,无奈道:“我又不是来索命的女鬼,这么害怕干嘛?你瞧你,本来酒喝多了就不舒服,还这么激动。”
“我、你……”
赵梓萱吱吱唔唔,手胡乱地比划着什么,嘴里吐出的话不成字句。
“嗯嗯嗯,我在,你慢慢说。”简易指了指天花板,说道,“我今天刚买了一套房,就在二十楼,很快就回去了,有大把的时间陪你聊。”
“不不不……”赵梓萱语无伦次,“不用聊,不用聊……我很难受,就先去睡了。”
“好吧。”简易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立马妥协了,“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别、别!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明天就不回来了。”
“那我后天再来找你。”
“后天……后天也没空……”
“没事,咱们加个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说一声。”
“我……我打算搬走了。”
“没关系。”简易拍了拍赵梓萱的肩膀,笑容和蔼,“去哪儿都行,加微信约个时间,天南海北我都会飞过去找你。”
简易声线平稳温和,但落在赵梓萱耳里,就和“我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无异。
小姑娘脸色苍白,酒都醒了不少,手在包里不断寻找,像落水的人拼命划向远处的浮木。
简易无视了她的惊慌失措,仰头四十五度,怅惘叹息道:“唉,别看我这么乐观,家被砸了,我还是很伤心的。
“但警察今天联系我,说监控被人为毁坏了,室内也没搜索到什么指纹,问其他住户吧,都说没印象,案件陷入了死胡同。
“我可太不甘心了啊。”
简易托着下巴,苦恼地思索着:“室内都被破坏成那样了,不可能是一个人干的。你说,几个人乌泱乌泱跑上楼,乒乒乓乓地砸家具,怎么会没有一个人看到、没有一个人听到呢?太奇怪了。”
“他们故意挑上班时间来,没人看到也很正常吧……”
“上班?”简易思考道,“你说得有理。要不是因为我家小孩昨天生病,我临时请了假,换在平常,我也确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