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快步踏出殿门,拦在陆景面前,指着他鼻子怒斥:“好你个陆景!竟连这种荒唐事都能为陛下找出理由,怪不得陛下如此信重你。”
陆景八风不动:“赵侍郎此言是在说陛下偏信奸佞?”
“你……”工部侍郎手一抖,连忙摆手,“我没这意思,你休要胡言。”
陆景皮笑肉不笑道:“既无事,赵侍郎莫要挡我去路。陛下大婚,邻邦诸国定然前来相贺,我礼部还要接待来使,拟定章程给陛下过目,忙着呢。”
工部侍郎涨红了脸,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心思活络的官员凑了上来,悄声问陆景:“陆侍郎在朝上所言似乎颇有深意,可否透露一二?”
陆景朝皇帝寝宫的方向拱了拱手,回道:“事关两国,陆某不敢妄言,日后你们自会知晓。”-
虞止下了朝去处理朝政,在半道上被人拦住御辇。
他抬眸看去,一双含笑的眼和着融融春景映入眼眸。
目光扫见一团白,虞止定睛一看,三只白猫正在骆庭时脚下打转。他心头一惊,连忙道:“快上来!”
骆庭时抱起三只猫踏上御辇。
“喵呜~”一看见虞止,两只小奶猫就兴奋地扑进他怀里,亲昵冲他撒娇。
小白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只大猫,端庄地坐在御辇中看着他们父子玩。
片刻后,一行人抵达东阁。
骆庭时与虞止相携而入,阁内侍从被纷纷遣离,殿门缓缓关闭。
不远处,一双阴冷的眼紧紧盯着那扇门,发出一声狞笑。
虞止揣着两只小猫踏进东阁侧室,俯身将它们搁在软榻上,转头教训骆庭时:“你怎么把宝宝带出来了?他们还小,吹着风怎么办?”
骆庭时拢住虞止指着他的指尖,低头亲了一口。
虞止指尖微痒,瞪了骆庭时一眼:“理亏了,想色。诱朕求得原谅?”
骆庭时摇头:“并非理亏,只是想亲亲你。”
虞止抽出手指:“无赖。”
“喵喵!”身后传来接连不断的猫叫声,虞止连忙回身,两只小猫团见父亲们不理他们,急得直叫唤。
两人一人抱了一只猫,坐在榻上陪他们玩。
骆庭时拨弄着儿子的小猫爪,向虞止解释道:“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身体强壮,能爬上能窜下,走路也稳稳当当的,该带他们出来看看了。你不知道,今日这俩小崽子差点偷溜出去,幸好被我撞见捉了回去。”
“什么?!”虞止大惊失色。
骆庭时揽住虞止肩头,温声道:“不能将他们一直拘在殿里,如今春日正盛,天气和暖,带他们出来瞧瞧不妨事,好过让他们自己偷跑出来。若是旁人瞧见,就说是小白的孩子。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宫人都知你养了三只白猫,何须因此而一直藏着他们。”
虞止沉吟片刻,抬头看骆庭时:“你说得有理,先前父君也让我把宝宝带出来转转,宝宝大了,我不能让他们闷在殿里。”
骆庭时低声一笑,垂首吻上虞止的唇。
“哎呀,你怎么……”虞止立即抬手捂住怀中女儿的双眼,另一只手伸进骆庭时怀里忙乱摸索。
骆庭时闷哼一声,微哑声音自两人相贴的唇边溢出:“你摸哪儿呢?”
虞止闪电般迅速收回手,脸颊微红,轻轻咬了一口男人薄唇,抱怨道:“还不是怪你,快把团团眼睛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