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道:“数月未理朝政,朕的身子愈发惫懒,若诞下龙胎后仍是这般,可怎么是好啊!”
骆庭时指尖抚过怀中人柔顺墨发,笑道:“到时朕帮你处理。”
“好啊骆庭时,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虞止猛然抬头,眼神凌厉,“说什么以江山为聘礼,不过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吞并我大渝对不对?”
骆庭时诚实道:“想过。”
不等虞止发火,他迅速补上一句:“但朕不会如此做,小鱼天生就当坐在那个位子上,让天下人为你俯首称臣。”
虞止冷冷看着他。
骆庭时忽地一笑,手掌暧昧摩挲虞止腰身,缓缓滑向下方。
虞止瞬时炸了毛,打开他的手:“不许摸朕屁。股。”
骆庭时大笑一声,声音如金石掷地:“你是天下之主,万人之上,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然而……”
他嗓音转低,尾音刻意上扬,故意在虞止耳垂刮过,“却是我一人之下,唯有我方能看见你哭着求饶的模样。陛下,你说这岂不是更加令人快慰?”
“你……”虞止又惊又怒,瞠目结舌看了骆庭时半天,凶巴巴怒斥,“无耻!”
骆庭时握住虞止捏成拳的双手,一点点耐心掰开,强行插。进去,与他十指相扣:“你我成婚,渝晟便为一体,大渝自此亦是朕的家国,为夫替我妻处理朝政,有何不可?”
“谁是你的妻子,骆庭时你要不要脸!”
虞止气呼呼瞪着骆庭时,伸手去掰与他交握的手,费了半天劲也没掰开。
真像一只奶凶奶凶跟他较劲的小猫。
骆庭时瞧着有趣,忍不住又使了几分力道。
虞止察觉到了,抬头控诉他:“骆庭时,你混账。”
眼前人瘪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骆庭时心头一软,立即松开手,抱住虞止向他道歉:“别生气,陛下,是朕错了。”
“这次朕不会再原谅你了!”
虞止瞪骆庭时一眼,用力掰开横在他胸前的手臂,忿忿从骆庭时怀里钻出去,坐在榻边伸手去够一旁罗袜。
骆庭时抢先一步,快速为虞止穿好鞋袜与衣衫,笑问:“陛下要去哪里?”
虞止气鼓鼓起身:“别跟过来,朕不想看见你。”
朕讨厌骆庭时!-
虞止离开卧房,一路前往西院。
走到张太医的屋子,虞止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口桌上凉茶。
张太医了然:“他又惹陛下生气了?”
虞止咬牙切齿:“他是个混蛋。”
张太医放下筐里药材,笑眯眯望着怒气冲冲的小皇帝,温声道:“陛下莫跟他计较。”
虞止坐在凳子上,独自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隔了半晌,他抬起头,犹犹豫豫道:“张太医,有一事朕想向你请教。”
“陛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