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时冷着面孔,将那堆衣衫往里推了推,翻身上床,除去衣衫熄了灯。
躺在这张熟悉的床上,一小段一小段细碎的记忆从眼前飞过,骆庭时浑身涌出几分燥热。
不久后,一只大掌悄然探出,从衣服堆里挑了件贴身小衣,卷入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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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止近日来很是烦躁,他越是想忘记那番遭遇,回忆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这一晚,虞止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呼……”
虞止吐出胸口闷气,坐起身来。他下了床,踩着月光走到寝殿中的红木柜前,打开柜门银锁,从里面取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熊。
儿时每个夜晚他都是搂着它入睡的,长大了,他不好意思再抱着熊睡,便把它锁进了柜里。
搂着熟悉的毛茸茸上了床,虞止靠在床头,轻轻把下巴搭在小熊肩膀,喃喃道。
“爸爸说,不必一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哪怕同旁人有了肌肤之亲,若不合适也是可以分开的。更何况,朕同他只是春风一度,各取所需,他帮朕度过了发情危机,朕替他解了药,何须一直困在其中?”
说着说着,虞止轻哼一声:“骆庭时那么讨厌,朕才不要同他绑在一起。渝国才俊多不胜数,朕想找个夫婿有何难的?哼!等父皇他们回来,朕就为自己安排选秀。”
那一夜虽然很糟糕,可也令虞止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是喜欢男人的,而且在下方也挺舒服的。尽管刚开始很痛,可后来……
“哎呀!”
虞止捂住发烫的脸,抱着小熊滚进被子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双目。
虞止愈发觉得选秀是个好主意。
朕要选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夫婿,才不要像那个混账那般蛮横粗暴。
打定主意,虞止唇角噙着笑,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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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庭时为了避免意外,特意命渝国京都的探子为他画一幅陆景之像。
半月后,那幅画被送至骆庭时眼前。
骆庭时盯着画中之人,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分明是同一张脸,可他却觉得这不是自己见到的“陆景”。
骆庭时眼睛一寸寸扫过画中人,与记忆里的那张脸相对比,确认他们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