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不明白了,宿主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点都不明白了。
林观白只是突然发现,他过去守护的一切毫无意义。为了谢悯而活毫无意义。
他高高捧起的神自己要走下神坛,神像已经碎了。
林观白只能为自己而活了。
谢悯他要,钱也要,好生活也要,什么都要,就让欲望把他吞噬,也好过死得一文不值。
下不去手杀谢悯,不是因为谢悯,是自己不想死。
长期压抑克制锁住的自我与欲望一下子被放了出来,林观白自己都心惊。
他过去的自怜自艾,原来是早有不满。
若真正不计较,怎么会耿耿于怀与自卑呢。
林观白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快:“哥哥,我爱你,你要是离开我,我一定杀了你。”
谢悯温柔地注目着他,手慢慢抚上林观白的颈,观白也是没办法离开的,谁要丢下谁,那就一起埋了。
“你让你的金主上了?”谢悯问。
这样粗俗的说法出自谢悯的嘴,林观白微微不适,谢悯唇边却一点笑意,不多,足够危险。
“没有,”林观白回答,“我没那么傻。”
“好孩子。”谢悯奖励般亲亲林观白鼻尖。
笑意却都消失了,他说着荒唐的话,如说这世间永不磨灭的真理:“你上我,我上你,无所谓。有外人,观白,我就杀了你,再殉葬。”
林观白对这贞操束缚敬谢不敏:“你有什么资格。”
林观白遏住谢悯的喉:“你没有资格指点我。”
谢悯眼球很黑,这时候的神情带给人的观感近似于恐怖了,像刚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要寻一具替死身。
“我卖身赚钱,你都没资格说我。”林观白警告道,“但哥哥,除了我,谁都别想碰你。”他二十年的努力,不能就这样溜走。
林观白渐渐松了手:“你答应,我就要你。不答应,你就滚。”
谢悯突然紧抱住林观白,强行翻身将林观白压在了身下:“你心里有了别的人,是吗。”
林观白蹙眉:“你别发疯。”
谢悯微微歪了头:“卖身赚钱?你说出这话,就代表已经有了买家。告诉哥哥,那个人在哪儿。”
林观白一言不发。
谢悯静悄悄望了他好一会儿:“无非是钱,我也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