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纽沁根男爵夫人一提到这儿就不由自主地嫉妒那些女王、女爵:“斯帕达家就是符合这一条件的古老贵族,不幸的是,继承他们家族财产的旁系是个无子的神父,而且选了远房的侄子成为他的养子。”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拉斯蒂涅毫不掩饰他的欲望,同时也对交好运的基督山伯爵产生嫉妒:“那名伯爵很年轻吗?”
“他既然被收为养子,那肯定是很年轻喽!”德-纽沁根男爵夫人还未见过一直处在舆论中心的斯帕达父子:“但是我的丈夫和你一样讨厌。”
“怎么?男爵大人也想让你接触那位基督山伯爵?”拉斯蒂涅被这话勾得妒火中烧:“你早就想这么做吧!”
拉斯蒂涅十分粗鲁地扔下烤鸡,试图去碰德-纽沁根男爵夫人的脸。
“你可别用油淋林的手碰我。”德-纽沁根男爵夫人立刻侧身。
拉斯蒂涅如她所愿地缩回了手,但还是想追个答案:“你还没说是否想去接触那个基督山伯爵。”
“哎!你们男人真是奇怪。”德-纽沁根男爵夫人很享受被情人的不甘紧紧包裹的支配感:“想让妻子去找情夫,但又害怕情妇爱上别的男人。“
“那不一样。”
“对,的确不同。”德-纽沁根男爵夫人懒得应付好胜的男人:“你们把女人当成战利品的同时,也有不少女人把那初入巴黎的基督山伯爵当成国王的耶路撒冷。”
到底是被伏盖太太吐槽没有一点脑子的金发尤物。
德-纽沁根男爵夫人想抱怨她在社交圈里没啥地位,更谈不上男人眼里的一座高峰,但是这搁还有怨气的拉斯蒂涅的耳里就成他没本事,顶多搭上不入流的贵族夫人。
好嘛!
这下两人又回到了互相不爽的尴尬境遇。
拉斯蒂涅吃饭完后用蜕皮的力度把双手洗净:“亲爱的,下周见。”
他走下已嘎吱作响的老木楼梯,在一楼与二楼的拐角处看见租下公寓阁楼的流莺。
以往的拉斯蒂涅不会注意这种女人,但是今日他被情妇打击到了,所以在擦肩的那刻鬼使神差地拉住对方。
“先生?”
对方包着金色发丝的粗围巾因拉斯蒂涅的动作而落下一半,露出张被生活摧残的标致脸蛋,以及在说话时空空如也的口齿中央。
拉斯蒂涅的欲|火因对方的容貌、缺牙而冷静下来,还算绅士地松开手并给了流莺一法郎:“女士,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他看流莺衣服寒酸,便以为她为了钱能无所不做,然而流莺只是看了眼硬币就物归原主:“先生,我不能做害人的事。”
这话倒让拉斯蒂涅对她改观:“女士,你也知道我与公寓的主人有着亲密关系,所以好奇女主人把二楼的空房租给了谁。”
说罢他还掏出一枚家徽让对方相信他不是危险分子:“我以自己的家族起誓,绝不会有害人之心。”
拉斯蒂涅的家族就是剩个骑士头衔,要是他以父母乃至姊妹、姑母的名誉起誓,这话还能当一半真。家族?也就骗骗对面的流莺。
好在对方真的信了,迟疑后又决定收下这份报酬:“只回答些基本问题。”
拉斯蒂涅点了点头:“租客的身份是乡下来的诗人吗?”